有几位收信人曾单独拜访过阿法纳西公民.一九一七年十二月,当湖面结冰可以通过时,阿法纳西公民的表姐奥尔加&iddot;乌瓦洛娃和弟弟瓦西里&iddot;梅斯梅尔公民都曾来过这个小岛。
阿法纳西不喜欢与人交往,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他只在迫不得已时,才与教会同行联系。他尽量避免接触来自谢尔多博利和彼得格勒的朝圣者。没有发现越规行为。
2.梅斯梅尔&iddot;瓦西里&iddot;格里戈里耶维奇
我在彼得格勒时,瓦西里&iddot;格里戈里耶维奇公民在英格兰大街从布加列夫处租下了两间一套带家俱的房子。住在这儿的多半是旧军官和前国家官吏,有几套房子往着自由职业者。梅斯梅尔于去年十二月从基罗奇大街搬迁到这儿。
在一九一七年九月之前他曾任皇庄警卫部队副司令。但是,由于警卫部队&ldo;士兵苏维埃&rdo;对他持不信任态度,他辞去了这个职务。从此他就在彼得堡军区司令部炮兵管理局供职,他是个君主主义者。他在集会上发表演说既反对临时政府,也反对苏维埃政权,但不介入武装冲突。在科尔尼洛夫发动反革命叛乱时,他持消极态度。他在军区司令部里是一个勤勉而有文化的军官。他因公务曾到埃斯特良省和托波尔斯克省短期出差,也到过莫斯科。
从彼得堡军区司令部炮兵管理局军官的花名册上查到:瓦西里&iddot;格里戈里耶维奇&iddot;梅斯梅尔最后一次从莫斯科返回是在今年的一月六日。我对舒克林娜公民的询问进一步证实了这个情况。舒克林娜出身于彼得堡省的一个贫苦农民的家里,被布加列夫家雇为清扫工,每周三次收拾瓦西里&iddot;格里戈里耶维奇&iddot;梅斯梅尔公民的房间。舒克林娜对我说,她确切地记得梅斯梅尔住在莫斯科的时间。因为是她帮助他把东西装进皮箱的。他回来后,又是她收拾了房间并把穿脏了的衬衣交给了洗衣女工。
她说,梅斯梅尔是在圣诞节那天离开的,而回到彼得格勒的时间是一月六日傍晚。
舒克林娜详细地描述了那个首饰匣,(首饰匣掉下来的一块壁板被我们在牧首法衣圣器室的窗下的雪堆里发现了)。在梅斯梅尔的房间里这个首饰匣总是放在大衣柜的上层隔板上,里面放着相片,信件和别的公文。梅斯梅尔公民很珍惜这个匣子,不准清扫工碰它,自己亲手擦灰尘。
当梅斯梅尔去莫斯科时,首饰匣也就不见了。她认为首饰匣是他随身带走了,尽管以前他一般是把它留在房间里的。舒克林娜进一步证实说,在梅斯梅尔离开这里的前一小时首饰匣还放在大衣柜里,而到了傍晚它已不在原处了。梅斯梅尔离去后,舒克林娜发现,原来放在首饰匣里的东西放进了一只黄色公文包,藏在写字台中间的抽屉里。梅斯梅尔从莫斯科回来时,没有带回那个首饰匣。
梅斯梅尔只在这所住宅里过夜。他一般早晨八点离去,直到夜里才返回。他平时都在哪儿,晚上都干些什么,我还尚未查清。他很少在自已家里接待客人。
他很少收到信件,看过之后立即烧掉。如果他给别人写信,看来,都是由他亲手发出;与同楼的邻居也毫无往来。
彼得格勒刑侦局局长与莫斯科市民警局苏维埃主席的通话记录
莫斯科(以下简称莫):我是民警局苏维埃主席雷恰洛夫同志。
彼得格勒(以下简称彼):我想把你所感兴趣的那个人离开的消息告诉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莫:我听明白了。
彼:你感兴趣的那个人四小时前乘火车去莫斯科了。
莫:你可以告诉我车次和车厢号吗?
彼:可以。一次列车,二等三车厢,六号包房。
莫:谁跟随着他?
彼:你派到彼得格勒出差的刑警和我们的工作人员跟着他。他们俩就在一个车厢里,紧挨着五号包房。在迎接他时请注意:他带有武器。
莫:感谢你的通报。对他途中改变预定路线的可能性做了准备吗?
彼:做了准备。到达一个中转站,就给科萨切夫斯基发电报,告知抵达或改变路线。还有什么问题吗?
莫: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们这里流传说德国人又要采取军事行动。不过,没有收到来自彼得格勒的任何官方消息,应视这种说法为煽动性的语言吗?
彼:很遗憾,这些说法部分符合实际。我从组编工农红军全俄委员会得到的情报,德军指挥部今天发出通知,从二月五日起按原水平恢复军事行动。你在近几个小时内就能收到关于这方面的官方消息。
莫:协议规定,应在进攻前一周发出通告。看来,你把日期搞错了,是二月十号吧?
彼:不,我没弄错。德国人撕毁了协议,违背了有关规定。德国人的突击部队将在后天,二月五日开始行动。还有问题吗?
莫:没有。谢谢。
电报
莫斯科&ldo;民族饭店&rdo;第三百四十五号房间。列昂尼德&iddot;鲍里索维奇&iddot;科萨切夫斯基先生亲启。
你等待的货物正包装完毕,在彼得格勒办事处的协助下按指定地点发出。提货单副本请凭收条交我和你在彼得格勒办事处的代理人。我们白天抵达莫斯科。如有迟误和变化,我将立即用电报或电话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