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沃尔在宁给我暗示,让我离开办公室到隔壁房间去接博林打来的电话时,除了季米特里,其他人谁也没有注意。
博林向我报告说,对克贝尔的审讯已结束。
&ldo;顺利吗?&rdo;
&ldo;是的。&rdo;他一反常态,明确而肯定地回答道。
他提到了几个人的名字,其中有瓦西里&iddot;梅斯梅尔男爵。
&ldo;这就是说,男爵目前应该在莫斯科,对吗?&rdo;
&ldo;完全有可能,&rdo;博杜说,&ldo;当然,如果他还没有离开……&rdo;
他又问道;&ldo;需要我回去吗?&rdo;
&ldo;不,彼得&iddot;彼得洛维奇,先不用。在我们把全部情况查情之前,你们把克贝尔周围的人搞清楚。&rdo;
我向苏霍夫、沃尔任宁和阿尔秋欣下达指示后,又回到原处。
季米特里象先前一样仍站在窗户旁;奥尔苏菲耶夫的手里揉搓着手帕,向洋洋得意的卡尔塔耶夫打听着什么;克罗托夫、沃斯托尔戈夫和安东尼正在看被我们没收来的传单,我故意把这些传单放在显眼处。在这些传单上放肆地渲染牧首法衣圣器室里的珍宝的不幸命运。
安东尼看见我后,两眉紧蹙,眼用射出一道怒火,似乎要把这些传单烧成灰烬。所有在场的人都看出,大主教满腔怒火。
&ldo;太令人不快了!&rdo;沃斯托尔戈夫叹了一口气,倒换着双脚。
&ldo;应当受到谴责。&rdo;安东尼郑重地说。而我又加了一句:&ldo;不仅是谴责,还要由法院来审理。如果这些传单的作者还不停止活动的话,他们将会因诽谤苏维埃政权而受到起诉。我们正在调查……正如您所知道的,秘密迟早都会公开的。&rdo;
&ldo;只是经常和过后而已,&rdo;安东尼老练地对我说。
&ldo;可能是这样,大主教阁下。但是,不管怎么说。您的采访和有关这里的一切消息,&rdo;我把房间环视了一遍,桌上摆满了教堂用具,&ldo;再过一天将刊登在全国所有的报纸上……&rdo;
捕鼠器的小门&ldo;啪&rdo;地一声关上了。
&ldo;要登报吗?!&rdo;沃斯托尔戈夫被刺疼般地叫了起来,仿佛喝下的不是一盅斯米尔诺夫的烧酒,而是松节油或更难咽的东西。奥尔苏菲耶夫伯爵急急忙忙把手帕塞进衣袋。
&ldo;应当怎样理解您的话呢?&rdo;
&ldo;照原意,伯爵大人。&rdo;
只有安东尼不动声色。他漫不经心地把我递给他的要登报的一则消息扫了一眼。
&ldo;努,怎么……&rdo;安东尼望着我,辛切地问道:&ldo;您没有在骑兵里服过役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