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辰的太和别院显得特别清幽,人声稀少,偶尔有一两个声音,也是一些弟子在修炼攻击法决时发出的喝声。
天还没亮,从后院通往前院的石道上就有一个匆匆赶路的人影,他正是一夜没睡的凌空。
昨晚运功一夜,凌颇空的筋脉依然没有修复,特别是两臂上的那几条筋脉,还是很脆弱,这让他很是焦虑。
在凌空估计,以他现在的筋脉强度,最多也就能用出三式无量截指,所以从后半夜开始,凌空就一直在等天亮,他要去杂役院见一个人,一个可以帮到他的人。
“凌师兄好!”
“凌师兄早!”
刚走进杂役院,就有不少弟子向他恭敬地打招呼,凌空也没有摆什么架子,微笑着和每一个跟自己说话的弟子回应着。
虽然凌空年轻小,但修真界强者为尊的道理谁者知道,所以尽管他才十岁,这些弟子却一个个带着敬意,不仅是因为他的修为,更是因为他的努力。
对于这些低层的修士,凌空没有任何的优越感,反而感觉到很亲切,不仅是因为他自己出身杂役,更重要的是这些低层的弟子最是淳朴,没有复杂的勾心斗角,除了干活,他们最大的心愿就是修练。
“这位师兄,我想问一下,钱通,钱师兄住在哪里。”
快要走到前院的最里边,凌空拉住一个腼腆的少年问道。
“啊,凌,凌师兄,凌师兄早。”
少年一看是凌空,紧张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眼中闪着欢喜,还有一丝恐惧。
“师兄你别紧张,我是问你钱通,钱师兄住在哪里。”
凌空知道,对于这些杂役来说,自己就是一只飞上梧桐的凤凰,在他们达到胎动境以前,每个人都会对自己毕恭毕敬。
“钱通?哦,凌师兄是说钱串子啊,他住在西边最里的一间,这会还没醒呢,钱师兄不用做活,一般都要睡到中午的。”
少年没想到凌空对自己这么和蔼,紧张的感觉也慢慢平复下来,一口气把钱通的住址报了出来。
“嗯,多谢师兄,我找钱师兄有事,师兄你忙!”
凌空轻轻地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快步向着钱通的住处走去。
“那是钱师兄?来杂役院还不到三天,就进入胎动境的凌师兄?没想到他这么和蔼,我也要努力,争取早一天进入惊才院!”
直到凌空的背影消失,少年才受宠若惊地叫了起来,眼中闪着狂热的光芒,狠狠地握了一下拳头,小跑着走了。
“钱串子,钱串子,起床了。”
凌空拍着钱通的屋门,大声地叫着,他没想到,钱通不但人长的猥琐,就连这绰号也是这样极品。
“谁啊,哪个皮肉痒痒的东西,敢叫大爷我的雅号,想挨揍了吗!”
钱通咕囔着打开门,拍着嘴巴,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有气无力地骂道。
“是我的皮肉痒了,来请钱师兄为我松松骨。”
凌空笑眯眯地看着钱通说道。
“你……凌……凌师兄!”
钱通揉了揉眼睛,刚想再骂一声,突然觉得声音不对,陌生中带着一丝熟悉,睁大眼睛一看,正是昨天刚刚晋入胎动境的天才弟子:凌空!
一时间连大张着的嘴都合不拢了。
“好了,别发呆了,难道钱师兄不请我进屋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