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红云的解释,众人心中不禁有些惊讶,看向红云的目光之中也带有一丝别样的神色。
要知道,成圣可是洪荒之中无数人的愿望,而如今红云竟然愿意放弃这个这个无数生灵梦寐以求的机缘。
红云话音刚落,镇元子无奈的低下了脑袋,叹出一口浊气,心中似有千言万语此刻却无法吐出口。
通天听罢沉默片刻,随后又看向镇元子,笑了笑开口道:“想必红云道友还不知晓自己为何会被鲲鹏等人围攻而身陨,镇元子,你去向他讲解一二吧。”
镇元子似乎是明白了通天的意思,点了点头便拉着一脸懵逼的红云来到一旁。
“老友,通天圣人那是什么意思?贫道之所以被鲲鹏扽人跟围攻不是因为在紫霄宫劝他让出蒲团吗?莫非贫道被围攻一事可还有什么隐情?”见镇元子一脸悲愤之色,红云有些不解的问道。
听到红云的问题,镇元子颇为无奈的开口道:“老友,当年紫霄宫之上的那六扇蒲团可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你可知那代表了什么?”
听到镇元子的问题,红云摇了摇头道:“虽然贫道并不知晓那六扇莆田代表了什么,但明眼人皆是能看出其不凡。”
镇元子听罢,不禁恨铁不成钢道:“那你当时为何还要将你的那扇蒲团让给西方那两头秃驴?你明知道那扇蒲团之中暗藏玄机却还要讲机缘白白拱手让人!”
红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支支吾吾道:“贫道……贫道当时是看他们有些可怜,不知为何心中突然升起一阵同情心,便让位置让与他们二人。”
镇元子听罢不禁捂脸,自己这位老友不愧是洪荒第一老好人,仅仅是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的同情心便将到手的机缘拱手让人。
“唉,你让贫道说你什么好啊!那蒲团可是象征着道祖手中的天道圣人果位,只要坐上那六扇蒲团其中一扇,就代表你是内定的天道圣人。”
然而即便是听到天道圣人这四个大字,红云心中仍然没有半分波澜,只是释怀的笑了笑道:“哈哈哈哈,早在贫道被鲲鹏等人围杀之时,便已经想清楚了这里面的缘由,以及因果!”
说到这里,红云不禁叹了一口气,随后看向镇元子继续道:
“实际上,在得知这个因果后,贫道便对鲲鹏生不起恨意,既然贫道坏了他的成圣机缘,那也该偿还相应的因果。”
“而贫道之所以气愤实际上是因为帝俊、太一以及冥河,鲲鹏围杀贫道是因为贫道欠他因果,可帝俊、太一、冥河呢?贫道可曾对不住他们?”
听到红云所言,镇元子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自己这位老友哪儿都好,就是性格太过纯良。
“贫道有些想不明白,你说你自己让座就罢了,为何要鼓动鲲鹏让座?”镇元子无奈道。
然而听到镇元子这个问题后,刚刚还对答如流的红云此刻却陷入了沉思之中,喃喃自语道:“奇怪,为何贫道当时要劝鲲鹏让座呢?”
镇元子就静静站在原地,等待着红云的答案,片刻过后只见红云摇了摇头,语气之中带有一丝惆怅道:“现如今就连贫道自己也不记得当时为什么会劝鲲鹏让座,如此看来自己也算是活该啊!”
然而听到红云这话,镇元子心里面却猛然一惊,在成就圣人果位后他才彻底明白圣人的手段有多么变幻莫测,如此一想,红云的身陨真如通天圣人所言是一场阴谋。
“红云,你难道没有感觉此事有些蹊跷?你让给了西方二圣一个蒲团之位,并且劝鲲鹏也让座,按理说你对接引准提有大恩才是,那为何在你被鲲鹏等人围杀之时他们二人并没有出手相助?”
听到此言,红云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先前并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将接引准提自动忽略了过去。
此刻再被镇元子提起,红云终于是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见红云好似要开窍,镇元子于是继续些许开导道:“你仔细想一想,若是你身陨,谁获得的利益最大?”
听到镇元子的问题,红云不由得深呼吸一口气,喃喃自语道:
“有关天道圣人果位的因果无疑是重大的,贫道在让座西方二人后,他们便欠下贫道两尊成圣的因果,就算他们将整个西方抵押给贫道恐怕也还不清这因果。”
“可若是贫道身陨,这个问题也便不攻自破,他们西方二圣也不必再偿还这尊成圣因果,这这这……”
此刻红云道人的声音不免有些颤抖,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好心让座西方二圣,竟然会罗德如此下场。
一时间,红云对自己产生了丝丝怀疑,自己与人为善究竟是对是错?
正当红云心中有所怀疑之时,镇元子继续补刀道:
“当年在五庄观,若不是有人干扰了万寿山的天机,贫道便不可能没有察觉到你离开五庄观,若是及时察觉,凭借贫道手里面的地书,也完全可以护你无恙!”
“贫道成圣后曾去西方须弥山找接引准提这两头秃驴对峙,事实上还真是他们二人屏蔽了天机,而究其原因也仅仅是不想偿还他们二人欠下的因果罢了!”
“而现如今你的归来就算瞒的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此事定然会被诸位天道圣人发现,届时西方二圣为了不还他们欠下的这些功德,难免会动用什么手段。”
此刻红云的心中可谓是五味杂陈,哪怕自己已经死过一次,还会有人不愿意放过自己吗?
念及于此,红云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精光,镇元子见状不禁心中一喜,作为红云多年的老友,他自然看出他这是已经做出了决定。
片刻过后,镇元子便带着红云来到后土身前,只见红云跪拜在地道:“后土圣人,还请原谅贫道先前的无礼,贫道愿意成就地道圣人之躯,为地道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