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郁看了一眼晏珩山,他很闲适地坐着,面无表情倒着茶水。“你们,要道歉,给我哥哥。”温郁抓紧自己的衣服,垂眼。他们差点害得盛怀谦坐牢。“会的,会的,我们会道歉的。”“温先生,还有吗?”陈修明耐心地询问。沉默了一会儿,温郁摇头,“……没,没有了。”“我,去趟,洗手间。”温郁有些不舒服。陈修明带着他去。门关上后,晏珩山擦擦手,无可奈何道:“还是学生,心地柔软,这么轻易放过你们,李总,要是我的话,我一定要让你儿子尝尝坐牢的滋味。”李映材和李炜脸色变了。“既然他要你们道歉,就按他说得办,不过李炜和温郁的哥哥是同班同学,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学校的同学和老师一定都听说了,道歉就不能仅仅是私人之间的,要全程录像并发布到班级,让所有人都了解事情的始末。”“我们都是做家长的,温郁的哥哥保送研究生,是件很重要的事情,万一有人拿这件事情做文章就不好了,所以要把这件事情解释得清清楚楚,让所有人都知道温郁的哥哥是受害者。”“这个没有问题。”“李总,你儿子好像不太服气。”晏珩山似笑非笑地望着李炜。李映材怒道:“你不服气吗?”李炜僵硬地摇头。“晏总,那合作的事情?”“这是股东大会上决定的,仅凭我一个人做不了主。”晏珩山起身,轻飘飘一句,“再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再说的意思就是没可能了,李映材近乎绝望,可眼前的人不是和他身份地位相当的人,他是晏珩山,是泾市商业的龙头标志,他不仅不敢惹怒他,还要赔着笑。陈修明站在洗手间外,不停地看表,温郁已经进去半个小时了,还没有出来,他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看。这个时候晏珩山走了过来,“人呢。”“还在里面。”晏珩山推门进去。温郁微微弯着腰,正在洗手,光洁明亮的镜子照出他的脸,在灯光下越发的雪白,杏眼水盈盈的,一小截玉莹的腕子和手指被哗哗的水流缠着。他发觉晏珩山进来,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关掉水龙头,往后退。这并不是公共的洗手间,是私人的,只供一人使用,地方并不狭小,却因为晏珩山的进来而逼仄,原本清香的空气也瞬间被晏珩山身上的冷冽的气味侵占。“宿舍,会关门,我该走了。”温郁身子细细地发颤,在害怕,今天看到李映材那个样子,让温郁更加认识到了晏珩山的权利和地位!他刚才还看见晏珩山把门关上了。温郁装作不知道他把门锁上了,强装镇定,像是努力不吵醒一条凶恶的狼狗一样,绕过晏珩山想出去。晏珩山堵在门前,目光沉沉,“这样就走了,不感谢我。”温郁出不去了,有些可怜道:“感谢,感谢你,帮我们,我以后,会报答你。”他嗓音轻轻的,带着一丝慌张,却饱含着诚恳和真情。温郁一直低着头,晏珩山看不到他的脸,轻而易举地将温郁掐了起来,在温郁的急促的喘息中,抱着他坐到了洗漱台上,冰冷的触感贴着温郁,温郁哆嗦着,那双杏眼立即湿润了。待他坐稳,晏珩山的两条胳膊放至他的腿侧,将温郁整个人都圈住了,他一低头,鼻尖便碰到温郁小巧圆润的鼻头,他重重地呼吸,气息都扑洒在温郁的脸上,如愿看到温郁眼睫颤个不停,瑟瑟可怜的样子。他面容严肃,吓他,“没有诚意。”温郁有些忍不住眼泪了,可是他并不想让晏珩山看见,垂下要被泪水浸湿的眼睫。“把领子拉低。”温郁眼睛缓缓睁大,慌忙摇头,“不,不可以。”“你自己说要报答我,现在不作数了吗?”“可以,是别的。”温郁有些可怜地恳求。“别的,以后会让你做。”温郁今天穿得是带领子的衬衣,扣得严严实实,只能看见一小截脖子。温郁颤抖地咬住下唇,慢慢地解开衣扣,在晏珩山的注视下拉低了领子。肌肤雪白细腻,锁骨上一颗小红痣红得靡丽,晏珩山指腹按在上面。“这里的痕迹都下去了。”这颗小红痣原来被他吮的很可怜,前几天还是青紫的,现在只有淡淡的粉红色。“药抹了吗?”指腹很热,甚至是滚烫的,在锁骨的地方,很慢很慢地摩挲,被触碰的不适感,让他轻微地战栗,温郁腮颊涌起难堪的红晕,睫毛颤个不停,“抹,抹了。”“所有地方都抹了。”晏珩山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