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倾,晏珩山抱着温郁去清洗。手像是被黏液糊住了,湿漉漉的抬不起来,温郁微鼓起肚皮贴着冰凉的大理石台,晏珩山的胳膊从两侧圈环住他,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身影下,一根一根清洗他的指头,待被糊了一层黏液的手重新回到雪白莹润后,晏珩山抱着温郁回床上。这样被抱来抱去,又让温郁羞赫极了,好像变成了还不会走路的小婴儿。重新回到床上,温郁开始不安,他不知道现在几点钟了,是不是该回去了。而这个时候,晏珩山才和他讲晏桉的事情。“刚才在书房……”温郁躺在床上,棉质的制服解开了几颗扣子,小红痣高高肿着,很像是等着晏珩山去亲吻,晏珩山倒也没有犹疑,张嘴含住了,他口腔力道很大,形成一股强劲的吸力,吮砸着小红痣以及周围的肌肤,一层白生生的皮都要吸掉了,似乎很想从里面吸出一些东西来。他说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住了,原本认真听他讲话的温郁还在急切地等着下半句话,锁骨那里却被湿漉漉的口舌裹住了,温郁并没有注意自己锁骨上有颗痣,所以也不明白晏珩山为什么总爱吸咬他的锁骨,这次吸得又格外的狠,电流一阵一阵地窜入体内,微微的刺疼感让温郁咬住了嘴唇,情不自禁地挺身来缓解这种痛苦。温郁这样是为了缓解疼痛,但在晏珩山看来就是尝到了滋味,不由地愉悦,手掌同时摩挲起温郁的雪白柔嫩的肚皮。似乎真的是吃多了他的,所以肚子的圆润的弧度一直不下,也不大,就那样微微凸出来一小块白肉,晏珩山搓捏着,有些爱不释手。这样之后,又含着温郁粉嫩的舌尖吃了一会儿,看温郁气喘吁吁,脸颊通红后,才接着讲下去。“他长大了,如果他愿意,可以独立生活。”那句你什么时候死,是喜欢的人被最亲近的长辈抢走后,冲动之下的口不择言,因为是获益者,可以大方的不生气。他很了解晏桉,等他冷静下来,一定会来找自己道歉。只是难免他心中留下芥蒂。自己也会猜疑。在温郁和晏桉独处时,两人说话时,对视时,他都会忍不住猜疑。为了维系住现在的感情,让晏桉离开是最好的办法。即使晏桉现在不愿意离开,在他毕业后,他也会送晏桉出国,他不会再让他留在他身边了。“可是……”温郁慌张地攥紧晏珩山的衣袖,“晏桉,还像,孩子……”他抑制不住地难过悔恨起来,“我,不知道,他对我,如果知道,我不会……”不会再和他有什么亲密的接触,不会那样没有边界感的相处,他太迟钝了,还以为两人只是关系过于好的朋友,那样放任着,晏桉现在这么痛苦,和他的迟钝有很大的关系。晏珩山手掌捧起温郁的脸,“这是他自己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温郁和晏桉两人相识得更久,既然晏桉喜欢他,那么下手的机会比他多得多,他的处境比自己更有益,可是温郁却从来没有看出晏桉喜欢他,那只能说明晏桉所说的喜欢不过如此。一个人和另一个能否在一起,也是需要竞争的,是残酷的,需要豁出去一切的,优柔寡断,顾及自尊,瞻前顾后,说白了,还是更爱自己。“我没有强迫他搬走,如果他不愿意,可以继续留在我身边。”晏珩山再次重复道,温郁心思敏感脆弱,如果他和晏桉不和,他只会将一切都会归咎在自己身上,从而难过。温郁心中的愧疚好了一些,晏珩山抱住他的腰时,他虽然羞赫,却也没有躲。晏珩山的外表高大凶狠,像是杀人不眨眼的冷酷之徒,又从不掩饰自己身上外放的攻击力,这样很容易让人畏惧和害怕,可温郁日听着他的心跳,忽然因为误解他而愧疚极了。他并不是外表呈现出来的那样,不因高高在上而傲慢,他能体会弱小的悲痛,也不因为手握权力而专横,他通情达理,是有怜悯和善意的。晏珩山看他这样温顺地躺着自己的臂弯里,脸颊还带着羞怯的桃粉色,是被爱意滋养的丰盈饱满的诱人样子,喉结重重地一滚,忍不住又含住他的唇瓣。他没有进去,给了温郁说话的机会。“珩,珩山,还要回去……”温郁手机在晏桐的房间里,这里没有钟表,温郁不知道现在几点钟了,他和盛怀谦说过九点钟回去。“时间还早,再让我亲一会儿。”晏珩山给温郁看自己的腕表,七点钟了,确实还早,温郁才松了一口气,接着晏珩山的吻密密麻麻地铺到温郁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