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让我跟他说柳老头的事,这显然不太可能,可如果不跟他说一部分柳老头的事,估摸着会适得其反。
稍微犹豫了一下,我笑着问钱柏礼,为什么想知道柳老头的事。
他给我的解释是,柳老头曾在信用社这边存了一笔钱,我忙问有多少,他说不多,大概只有三千左右,又说他听人说柳老头已经死了,他想弄清楚这个事情。
看似不错的理由,我也没点破,就大致上跟他说了一下柳老头,就说我去柳老头家时,柳老头没在家,然后又说我在柳老头翻找了一圈,最终找了一个信封。
“什么信封?”钱柏礼紧盯着我。
我笑着说:“也没什么东西,就是里面装了阴灵粉。”
“没其他东西了,譬如存折之类的东西?”钱柏礼好奇道。
我摇了摇头,说了一句没有,又说:“他家那情况,还能有钱存在信用社?”
钱柏礼微微一笑,“以柳老头的经济条件,确实没钱存在这,这还得多亏了你爸,是他给柳老头存的,如今柳老头走了,这钱也成了无主之物了。”
说话间,他起身朝旁边的办公桌走了过去,然后摸出三千递给我,继续道:“呐,这是你爸存的,理应给你。”
看着他手里的钞票,我没接。
原因很简单,我感觉他手里的钱,好似有点不对劲,但具体是哪不对劲,我却说不出来,就罢了罢手,轻笑道:“不用了,替我捐了吧!”
钱柏礼好似没想到我会这样,先是愣了一下,后是皱眉道:“你不要?”
我笑着说了一句不用。
他紧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好似在考虑什么,足足看了差不多七八秒的样子,他收回眼神,轻笑道:“行,那我替你捐了。”
“对了,汉青啊,钱叔叔想请你帮个忙!”钱柏礼将钞票重新放回抽屉,笑着问我最近有没有时间。
时间嘛,肯定有!
但想到他刚才的钞票,我笑着说了一句,“我才刚入行,恐怕还没那个本事帮您,要不,等我师父回来,我让她老人家亲自跟您聊聊?”
我这边刚说完,钱柏礼脸色明显有些不对劲了,就罢了罢手,轻笑道:“那算了,还以为你现在学了一点本事呢!”
说完这话,他又跟我聊了一会儿,都是关于我父亲的事。
不过,我没怎么相信他,就觉得这人应该有着自己的目的,所以我也仅仅是跟他随意的敷衍了几句。
大概聊了差不多三四分钟的样子,钱柏礼忽然站起身,就说:“汉青啊,钱叔叔还在上班,就不招呼你了,我让青蔓带你四处转转?”
我笑了笑,说了一句好啊!
他好似没想到我会这样回答,微微一愣,就朝外面喊了一声,“青蔓,你带汉青四处转转。”
很快,冯青蔓走了进来,我则跟钱柏礼道了一个别,然后跟着冯青蔓在信用社转了转。在这期间,我旁敲侧击地问了冯青蔓几个问题,大致上都是关于钱柏礼的。
她告诉我,钱柏礼是最近才调来东兴镇,又说钱柏礼在这应该待不了几天时间,我问她为什么,她说钱柏礼是来这镀金的。
这让我有些想不明白了,像他们这种职业,就算要镀金,也是去大城市啊,怎么可能来乡下镀金。
我问冯青蔓原因,她给我的解释是,钱柏礼在大城市的经验已经足够了。
好吧!
这倒是真的,至少可以弄个体恤民间疾苦的头衔了,又能给自己加分了。
随后,我们俩又聊了一会儿,都是一些信用社的事了。
临分别的时候,我有点忍不住了,就问冯青蔓,“对了,你们信用社最近是不是财运特别旺?”
“为什么这么说?”冯青蔓好奇道。
我笑了笑,就说:“看你们一个个都红光满面的,最近应该来了不少大客户吧?”
她摇了摇头,说:“跟平常一样。”
跟平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