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了,她不再抱怨。
“想一个人住,不住员工宿舍。”她懒懒的说,“我不合群,会被打。”
陆盛景微微圈紧胳膊,他信她说的话。她脾气燥,矫情又嚣张,自我为重,还不善解人意,不是群居的性子。
她想一个人住是真的,不合群是真的,会被打也是真的,但是应该会是她先动手,而且一对多。她被打,伤势惨烈的是对方……们。
“一直不合群?”他又问。
席卷“嗯”了声:“我一直这样,没受过什么刺激,没做过很坏的事情,家庭很幸福,但就是不讨喜也不合群。”
她叹气:“可能是我这人本身吧,长得太完美了,上天不在我身上挑出点毛病觉得不自在。”
“有点道理。”他无脑的附和。
席卷很烦恼,眉心成纹:“但是在我身上实在挑不出毛病,就在我身边的空气挑,让我的气场融不进去他们的气场。”
说着说着,她连自己身上的毛病都不挑了,陆盛景轻轻挠挠她的背。
“我感觉,”他说,“结婚以后,你的脾气变好了一点儿。”
“啊……怎么会?”她怎么没发现这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奇迹出现?
席卷喝药似的把杯底的两颗糖倒进嘴里,说了句“胡说八道”,然后嘎巴的嚼。
杯子拿在手里太累,席卷颠颠重量,随即把杯口,食指屈起来扣住杯口,朝下甩了下去。
陆盛景以为她要砸杯子,刚刚才说她脾气变好一点儿,现在又毫无预兆的因为不想自己拿在手里就砸东西。
结果这姑娘把杯子里的水甩干之后,顺手就把玻璃杯扔进他衣服侧面的口袋里。
她很贴心,杯口朝上扔的,应该不会弄脏他的衣服。只有应该,他们俩谁也不敢确定。
陆盛景还拎着手上的杯子,顿了顿,学着她的样子甩干,然后要放进她的口袋里。
但是,当他的小指和无名指勾住她的口袋才发现她衣服的口袋完全是装饰作用。或者能放进去几枚硬币,跟小孩子的衣服口袋一样似的,装个三岁小孩的拳头,还会紧。
“……”以牙还牙没地方还。
他的手转而绕过她的后背要把玻璃杯放到一起,结果刚勾住衣兜,她又有意见:“会硌到我,你放那边。”
“嘶。”一对好好的杯子她非把它们拆开,陆盛景头大的把杯子放进另一边口袋。
和她的衣兜不同,陆盛景估计自己的衣兜可以放三只这么大的杯子进去。
她不再发表任何意见,安静下来。他舒缓的吐出一口气,“你之前说过我喜欢你的脾气?”
“说过。”她回答,“啊,陆总,我们都结婚好久了,还不许我把你的身份摆出去给我撑腰吗?我们是协议结婚,又不是隐婚。”
席卷虚假的委屈巴巴:“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漂亮小姑娘,想让你帮我撑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