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趟,不但没有收获,还让霍老先生和阿芝搭上了性命!”沈念黯然伤神。
六叔走了过来:“如今这世道,没有安全的地儿,谁也不知道明天的脚能不能穿上今天的鞋子,不用自责!”
“夫人,那……咱们回去,怎么跟老夫人交代呀?”丫丫犯难。
沈念愁颜不展:“不能让老夫人知道实情,她恐怕受不住这打击。”
“那……三少爷他……咱们救不了他了?”丫丫又说。
林献河一听,他扭头看着沈念:“陆家三少爷?也吸了鸦片?”
沈念叹了口气:“不只是陆战奇,航校里也有人吸了鸦片,还有更多人。”
六叔和林献河对视,随即,六叔道:“这种东西呀,没什么方子能治得了,不过,倒是能戒掉。”
说完,六叔看着林献河,他回到屋内,拿起桌上的笔,在纸上写了什么后,来到沈念面前,将纸条递给沈念。
沈念一看,纸条上写着一个地址,还有一个名字,康尼。沈念不解地看着林献河。
“康尼医生就在陵海,你去找他,就说是我的朋友,他有办法帮你们。”林献河淡淡道。
沈念更加疑惑:“难道……这些日子,你一直在陵海?”
林献河又点燃了一支烟,他看着远处,似乎不敢看,也不想看沈念。
“陆岳霆让巡捕房将我送出陵海城之后,也放了六叔,没人阻拦我们去哪儿。”
沈念一听,她这才明白,当初陆岳霆称,不让林献河踏进陵海城,也不过是一时发狠话罢了,他并没有阻止林献河和六叔,也或许,他没有功夫专门监视他们俩。
“你怎么会认识这位医生?”沈念好奇。
林献河一听,将还没抽完的烟扔在地下踩灭后,离开了院落,不知他要去哪儿。
六叔看着林献河的背影,他叹了口气看着沈念:“他被军阀的人抓捕过,严刑逼供,受了重伤,奄奄一息之际,靠鸦片来麻痹神经,止痛。”
沈念和丫丫一听,沈念不可思议:“六叔,阿河为什么会被抓捕?”
六叔思索片刻,没有解释,只是对沈念说:“沈念,你是少帅夫人,这种事,就别问了,以后,还是少见面吧,你跟阿河,不是一路人!”
此刻,沈念似乎听出了六叔意有所指,她心中嘀咕,却不敢相信,因为沈念不敢想,她怕林献河与六叔如今成了陆岳霆口中的起义军!
若真是这样,恐怕他们将再也不是同路人,但凡命运再次交汇,只能你死我活。
在陵海的陆岳霆早已焦虑不安,算来,沈念、丫丫与阿芝已经走了五天,却仍不见返回。他站在帅府办公室里,看着窗外,眉头紧锁。
突然,四九推门进入:“少帅,人回来了。”
陆岳霆立刻转身,只见三个被他派去保护沈念的军人满身泥泞,似有伤痕地走进来,陆岳霆震惊。
“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