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奉军统领左宝贵在重装旅长程万古的陪同下,正在参观着坦克和装甲车。阳光洒在这些钢铁巨兽上,反射出冰冷而又威严的光芒。
程万古一边走,一边详细地讲解着各种武器的操作方法和杀伤效果。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对这些武器的熟悉与自豪:“左大人,您看这坦克,它的履带能够适应各种复杂地形,那主炮的威力更是惊人,一枚炮弹射出,足以在敌军阵地上炸开一个巨大的缺口。
还有这装甲车,虽然防护能力相较于坦克略逊一筹,但它的机动性极佳,在战场上可以迅速穿梭,为步兵提供强有力的支援。”
事后,二人在一辆装甲车的车顶并肩而坐,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战场上硝烟的刺鼻味道。
他们望着远处还冒着硝烟的战场,心中不禁唏嘘不已。那片焦土之上,仿佛还能看到不久前激烈战斗的场景,断壁残垣和尚未散尽的硝烟都在诉说着战争的残酷。
“左大人不如投到我吕宋麾下,以大人才能必将有一番作为。”程万古侧过脸,目光中带着赞许地说道。
“哈哈,程大人见笑了。在下不才,承蒙皇恩在奉军做一小小统领便已知足。再者,食君之禄,在这大清危难之际改换门庭岂不遭天下人耻笑。”
左宝贵爽朗地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坚定的信念。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水囊,打开塞子狠狠地灌了一口,那清凉的水顺着喉咙流下,仿佛也在平复他心中的波澜。
“左大人可知,他们为何来此。”
程万古看了眼左宝贵,然后手指向不远处的特战小队,接着说道:“此小队我军中只有三队,我们军长都没有配备如此警卫。”
左宝贵顺着程万古手指的方向看去,大惊失色。
只见那特战小队的士兵们个个眼神凌厉,犹如猎豹一般敏锐,他们武装到牙齿,身上的先进装备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那股骁勇的作战能力,即便只是远远看着,也着实让他佩服不已。
“不瞒左大人,我吕宋最高长官贾司令很是欣赏大人之风采及统兵能力,早已密令我军到达平壤先派遣此小队护卫大人安危。”
程万古一脸动情地说道,眼神中透着真诚。
左宝贵更是惊恐万分,他实在不能理解自己何德何能,竟能让这位远在吕宋的最高长官如此挂念。
他心中思绪万千,疑惑、感激与不安交织在一起。
就在这时,一位背上插着令旗的骑兵,骑着马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飞速地朝着这边过来。
马到近前,骑兵飞身下马,动作十分矫健,单腿跪下,手中高举着一个竹筒,大声说道:“左统领,总统领密文。”
左宝贵急忙跳下战车,快步走上前去,双手接过竹筒,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细细看了起来。
只见他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谨起来,双眉紧紧蹙在一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程万古也跟着跳了下来,他看着左宝贵的表情,戏谑地说道:“不就是戌时撤退,左大人干嘛愁眉苦脸。”
左宝贵心中一惊,自信自己刚刚并没有给外人看到半分情绪,更是不理解程万古是怎么知道的。
而程万古也没有让他乱猜,随手从口袋里拿出一份电文,递给左宝贵。
左宝贵接过电文,快速浏览起来。看完电文的他只感觉有点头晕目眩,短时间内遭受的惊恐与打击让他有点难以承受。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程万古,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地问道:“贵军是如何得知我军今晚戌时撤退?”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们司令说的。要知道我们司令在吕宋可有战神一称,料事如神,决胜千里之外。”
程万古毫不吝啬对贾锦城的夸赞,眼神中充满了崇敬。
二人走进营帐之中,手中紧紧握着那封电文,眉头紧锁,心中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营帐外的风呼啸而过,吹得营帐的帘子沙沙作响,却丝毫无法扰乱他内心翻涌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