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过天津的时候,我从新办了一张电话卡,旧的号码被我保存了起来,我新的号码,只有胖子,李猛,小惠儿,二子爷,我师父,和我父母知道。
我没有告诉其他人,连闫妮妮都没有。
这次离开,等待我的,是万丈辉煌,还是地狱深渊,我不得而知。
心,闫妮妮已经伤了,长痛不如短痛,我何必再让她牵肠挂肚,再让她饱受沧桑。
现实,哪有那么多如愿。
下一次什么时候回去,能不能活着回去,都是一个未知数。
哪吒何等人物,不还是马失前蹄的永远留在了市区的那个筒子楼内,相比之下,我又有什么把握说自己,肯定能活着回去呢?
如果有缘,自然会再见。
没缘分的话,也就认命吧,我不想再为了感情的事情,在苦痛中挣扎。
半个月后,我们三人到达了湖南省下属的一座三线城市。
在小惠儿的搭桥下,成功跟他的朋友碰了头。
他这个朋友说的一口口音浓重的普通话,有时候听不懂,我还要向他询问,反复琢磨,才能知道他要讲什么。
他姓皮,名春秋。
四十多岁的年纪,他是小惠儿的朋友,自然是也混社会认识的。
但他早上六七年前就不混了,金盆洗手做起了生意,因为混江湖时人缘不错,在圈内有一定的地位,有人捧场,事业自然也就做的风生水起。
“皮大哥,这次归来,给你添麻烦了,我敬你一杯,感谢你的盛情招待。”
出门在外的前提,就是低调做人,人生地不熟,要将自己的戾气内敛。
在横河和我们市,我是有名的大哥,但在这里,我算不上什么。
做人嘛,自知之明很重要。
“小惠的兄弟,就是我皮春秋的兄弟,我和小惠也有十几年的感情了,他给我介绍的朋友,我自然要照顾周到。”
皮春秋端起酒杯,一番场面话后,与我碰杯。
他这番话,虽然说的大气,实则,也就说的好听而已。
冠冕堂皇的场面话,就跟没味儿的屁一样。
其实,跟他吃的这一顿饭,我也能看出来,他压根就没把我当回事。
即便我在横河有多出名,毕竟年纪在这里摆着呢,岁数小,总容易被轻视,这很正常。
饭桌上,我们有一搭瞎聊着。
毕竟是通过小惠儿认识的,主要的话题,也是围绕小惠儿。
他和小惠儿是八九年在长春认识的,那时候他们都跟在给一个老板办事,交情也算不错,在一起相处了一年多。
说他俩的关系是铁兄弟,就有点扯淡了。
就是关系还不错,外加认识年头长点而已,不过,我们到了,皮春秋能这般周到接待,已经做的够到位了。
我们是晚上六点多吃的饭,八点多就结束了。
毕竟,人家现在是做生意的大老板,而他对我们三人的影响,就是混社会,惹事后跑路的小混混,跟陪我们两个小时已经很跟我们面子了。
外加罗铮的脾气秉性一直是这样,冷着脸,熟悉的人会理解和习以为常,但在外人眼中,就是在装深沉。
“彦秋兄弟,你们舟车劳顿,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我在春来酒店,已经为你们开好了房间,你们好好休息一晚,我安排司机送你们过去。”
与皮春秋并肩走在饭店的走廊内,他客气着说。
皮春秋安排的很周到,吃住行,面面俱到,可谓是给足了小惠儿的面子。
“不用了皮大哥,我们几兄弟第一次来湖南,总要去逛一逛,感受一下湖南的人土风情,哈哈哈哈。”
我找了一个理由,谢绝了皮春秋的相送。
“那行,你们去逛,逛累了就回酒店,到前台提我的名字就行。”皮春秋大包大揽的说。
走出饭店,我们分别上了各自的车,朝着不同的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