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今朝印象中,李秋涛是个温文儒雅的人,脸上常年洋溢着笑容。
如果不是知根知底,陈今朝也不相信李秋涛会做出这种事情。事实摆在面前,就算陈今朝不相信也得相信。
这件事情还激起陈今朝的好奇心。
舅舅只不过是吴家的一个上门女婿而已,手中掌握的能量就如此可怕,陈今朝甚至无法想象吴家直系的手中掌握的能量有多逆天。
“这才是顶尖的世家!”陈今朝叹道。
他已经预想到,自己选择的这条路就像是华山栈道,动辄便是粉身碎骨遗臭万年。
当天下午。
陈今朝在人民公园和面相憨厚老实的苏文见面。
苏文在面对陈今朝的时候略显紧张,看得出来他的确有些激动,苏文憨笑道:“陈教官,我听说你前段时间受了重伤,现在恢复得怎么样了?这么长时间没有联系我,我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
自那次见面之后,苏文就雄心勃勃想要干一番大事业。
可是陈今朝迟迟没有联系他,让他那腔热情也渐渐消退,心都快凉了半截。
这也是为什么苏文再次见到陈今朝会这么激动。
陈今朝让他别太激动,“我找你过来,是想请你帮我查一件事情。”
“陈教官,您说。”苏文挺直腰杆。
“苏剑被执行死刑的事情你听说了么?”陈今朝问。
苏文稍加思索,而后点头道:“我听说了,不过我觉得苏剑死得太快,不符合苏家的行事风格。”
陈今朝颔首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总觉得其中存在猫腻,所以想请你帮我查一查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苏文脸色微惊,突然想到了什么,“陈教官,您的意思是苏剑可能没死?”
不等陈今朝回答,苏文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低声喃喃道:“确实有这个可能,要不然以苏家的霸道早就让人把苏剑捞出来了,要知道苏剑可是长房那一脉的,深得苏善水的喜欢。”
“我尽可能打听消息。”
陈今朝拍拍他肩膀说道:“这是一次以小博大的机会,你若是能够将苏沧海一脉扳倒,将来你们这一脉或许有望执掌苏家。”
江南苏家可以继续存在,但前提是必须听陈今朝的话。
苏文闻言更加激动。
在临别之前,苏文数次欲言又止,陈今朝看出他的异样遂问道:“怎么了,还有什么事么?”
“我最近打听到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苏文犹豫。
陈今朝不假思索道:“如果对我没有影响,你可说可不说。”
反之——
苏文应该如实道出。
“我拿不定主意,还是告诉陈教官吧。”
“您的那位大舅子跟苏渊老婆有一腿,苏渊的老婆是京城白家的白玫子。”
陈今朝瞬间愣住,苏文生怕自己说得不够清楚,又说道:“就是余怀庆跟白玫子勾搭上了,我听说最近白玫子还跟苏渊闹离婚,多半就是为了这件事。”
苏渊是苏家长子长孙,也是将来苏家的掌门人。
看来余怀庆是真的不怕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