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几个月,乔暖跟着古婆婆学医,时不时的透露一点外科信息,包括之前于二伯给红鬃马治伤也算是外科手术粗糙版,古婆婆在乔暖的诱导下,有了初步的外科意识,拿了好几只兔子做实验,接受了清创缝合的理念。
不得不说,古婆婆是个有开拓精神的医者,她接受新鲜事物的能力很强,不是一个墨守成规的人。
不过,这手术工具,尤其是那个缝合针,让这一老一小有点伤脑筋。
现在市面上的针,都是铁针,缝衣针放久了都会生锈的那种,且脆性大,强行弯曲很容易就折断了。
这根略微弯曲的针还是乔暖在孙大柱老丈人家订制的初级款,勉强能用,现如今铁匠铺子里还在做改进,想弄出她需要的那种缝合针来。
趁着托盘里酒精浸泡工具的这一小会儿时间,古婆婆已经把头发全部包好,袖子扎好,净手,同时给手也用酒精消了毒。
这也是乔暖弄出来的消毒流程,按照她做护士的要求来,这肯定是没法合格的,只不过现在在这里,弄成这样已经算不错了。
要知道,这里的消毒杀菌都还停留在匕首在火上烤烤就行的状态。
收拾好了一切,乔大山的酒精也送来了。
古婆婆直接留下乔大山做助手,不用干别的,就时不时喊他给伤口上淋些酒精,算作清洗。
这是在炎热的夏季,也不知道伤了几天了,飒飒的伤口已经溃烂化脓。
古婆婆要清理掉那些腐肉,还要给正腿骨。
这算是古婆婆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做骨骼复位手术。
元宝是只聪明的狗子,老实的趴在屋子角落里,不去干扰正在给它媳妇治腿的人,只是那眼神一直盯着已经昏睡过去的飒飒。
“古婶子,您这迷药能管多久?它会不会突然就醒了?”
乔大山还挺紧张,倒不是怕飒飒醒来咬他一口,他主要是看古婆婆极其熟练又快、狠、准的在飒飒腿上割肉,心里毛毛的。
这是真割肉啊,看着就留疼,别给狼疼醒了,反正要是换做是他,啥样的迷药他觉得他都能被疼醒了。
“你没见它胸前上还扎着银针?”
古婆婆手里不停,抽空回了乔大山的话。
银针?啥意思?古婶子还给狼扎针?
古婆婆头都没抬就猜到乔大山有疑惑,又解释:“那银针扎的是膻中穴,能麻痹全身。”
“婶子,您连狼身上的穴位都知道?”
乔大山震惊了。
“蒙的。”
“啊,啥?”
这事还能蒙?那万一没扎对咋整?
“那不然呢?你以为我研究过狼的穴位?”
古婆婆没好气的说。
“那那,就是说它可能没被麻痹,还有会疼醒?”
“对呀,嗯,你拿布条来把它嘴缠上吧。”
“脚也绑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