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客……”叶清姑娘开口,看了扶月一眼就羞羞涩涩的垂头。
此时扶月才想起刚才武安帝说的话,也不怪他压根没把最后武安帝说的话放在心上,过往他什么样的女人都见过,区区一个青楼女子听过之后眨眼就给忘记了。
怎料竟会出现这般情况!
“师兄……”
扶月唔了一声,干干脆脆的闭嘴不说话了。
小花姑娘不说话抱住扶月的胳膊,把头埋进他衣服里:“师兄,别让人家女孩子等太久啦。”
原本扶月还道小花姑娘会生气,不料小花姑娘就这么乖乖的向他怀里一缩,不由欣喜莫名的摸了摸小花姑娘的头,只觉得她懂事了好多。
“下去吧。”扶月一句话便把老鸨和叶清打发,两人看了一眼包厢内的情景,也料到不会有什么收获,于是悻悻然的离开了。
门刚一关上,扶月就感觉到自己背后一凉,只见眼前一点亮芒,忙松开手向一旁闪去。
“师兄别跑呀,我们来战个痛。”小花姑娘笑嘻嘻的说道。
虽小花姑娘这样说,但扶月又怎么可能和她打的起来,只得在这不大的包厢内躲闪小花姑娘的攻击。
没几下扶月也就看出来,小花姑娘并不是真的要和他决一死战,而是玩闹一样的追着他刺,于是也从储物戒中取出自己的剑和小花姑娘比划起来。
交锋间扶月的心思就飞了,他想着自己的修为还不够,若是够了就要先给小花姑娘练一个储物戒指,还有一些防御法宝之类的东西。
小花姑娘追着扶月刺了半天都没有刺中,原本玩闹的心思也认真起来,手中的剑越来越快。
扶月闪神之时眼中闪过数道金色流光,如扑面细雨般层层叠叠,竟有连绵不绝之感。薄薄的金色雾气后面,一双白璧般惊心动魄的手轻描淡写的自剑刃上拂过。
剑光照亮了斗室,小姑娘的眉眼是如此的骄傲自信,哪有他心中又呆又笨的样子。
猛然间有什么念头出现在脑中,又被刻意的遗忘了。
“恩,师兄你怎么啦?”小花姑娘停下剑,奇怪的看着扶月师兄。
扶月愣了一下回神,笑着说:“没什么,只是有点累了。”
“哎呀,那我们快回去……不对,还是在这里休息吧。”小花姑娘说着在包厢看了一下,发现旁边有一张床,于是笨拙的掐了一个隔音的禁制,可好半天都没能做出正确的结印动作,“咦……恩?”
刚才那奇怪的感觉被扶月强压在心底,他笑着说道:“师妹,你这样可不行。”
说着扶月便把小花姑娘抱在怀里,手把手的教她怎么结印,但是全都在小花姑娘的调皮捣蛋之下不了了之。
最后还是扶月下了禁制,两人躲在屋子里睡了过去。
闭上眼进入了久违的熟睡之后,扶月发现自己难得做梦了。
异常真实的梦境,他睁开眼的时候仿佛都能感觉到雨水打落在脸上的冰冷感觉。
对面是扶乐,她的表情冷冽如同寒冰,眼神就如同冻结的火焰一样,凝固着灼眼的战意。她将剑从背后的剑鞘之中拔出,出鞘的时候剑身散发着幽幽的蓝色光芒。
剑出鞘的刹那,周围的雨声似乎都低了,只能看到那夺人心魄的蓝芒逐渐露出獠牙。
天上落着雨,扶乐却没有用任何防护,任由雨水濡湿她的的衣衫,她明明等了很久,却还是不紧不慢。剑尖斜斜的指着脚下,雨水顺着剑刃滑落,落在地上的时候却将脚下的一片草地冻的霜白。
那是因为水落在剑身上时温度极冷,甚至来不及冻结,只有滴落在地上被周围的土壤分散了冰冷,才能够真正成冰。
束寒剑,连寒冰都能束缚。
只有这么冷的人,才能用这么冷的剑。
扶乐的剑刺过来的时候,她的剑一挥,扫起的风都能将周围的水汽和雨滴冻结成伤人的利器。
这对于扶乐来说,是天时地利人和的一战。
一场旷日持久的消耗战,决定胜负的就是最初那一日两人真气消耗的差距。
最终他死了。
扶月猛地睁开眼,看到陌生的屋顶,过了好一会,他才终于从那淅沥沥的雨声中惊醒,听到身边浅浅的呼吸声。
“……师妹?”扶月低声叫到。
小花姑娘咕噜了一下,翻了个身继续睡了,扶月不由笑了起来,帮小花侧浪掖了掖被子,重新闭上眼。自此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