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守甘肃总兵官明代镇守河西的军事长官,挂平羌将军印,相当于省级军区司令。其职责是“守卫长城,备御北虏”,“‘安治番夷”。
洪武年间设,驻节甘州(今张掖市)。甘肃镇总兵官以下,编设协守副总兵1员,又称甘肃左副总兵,驻节甘州;分守副总兵1员,又称凉州右副总兵,驻节凉州(今武威市);分守参将4员,分驻庄浪(今永登)、碾伯(今青海乐都)、松山(今属天祝)、抚标(在甘州巡抚衙门);坐营中军都司1员,驻甘州总兵衙门;守备11员,分驻洪水堡(今民乐)、山丹卫(今县)、平川堡(今属临泽)、镇夷堡(在今高台天城村)、嘉峪关(今市)、宁远堡(今属金昌市)、古浪(今县)、镇羌堡(在今天祝金强村)、红城子(今属永登)、巴暖三川、阿坝(在今青海);领班备御都司4员。共统兵八万五千人人左右,当然水分那叫一个特别的大。
甘肃总兵衙门,大堂之中,挤满了来开会的军官,个个都是衣着光鲜,虽然是武将可偏偏都是文臣的打扮。
当然除了熊楮墨和嘉峪关守备程宇,这两个人是全副武装,穿的跟铁桶一样,似乎随时就要上战场冲锋。
他们这两个站在角落里的低级军官成功的吸引了全场的目光,迅速的成了全场人消遣的对象。
程宇是自来熟,凑到熊楮墨身边,附在他的耳边神神秘秘的说道:“兄弟,你知道不,我是程宇是程咬金的七十二代嫡孙,我是来镀金的,上边有人,马上就要高升的。嘘,低调低调,不要告诉别人。”
熊楮墨看着眼前黑瘦黑瘦程宇,满脸鄙夷的说道:“大哥,你都跟所有人都说了一遍了,还尼玛低调。大哥,你知道唐朝是那年建立的吗?七十二代孙?你早出生了几百年不止啊!
麻烦你吹也吹的像样点儿,至少说自己是五十二代孙也靠谱的多啊。你以为我跟那群白痴一样,会信你的鬼话?
还有,大哥你能不能睁开眼跟我说话,这是对我最起码的尊重。”
程宇牛皮被人戳破脸不红心不跳,低声笑道:“嘿,我他娘的还真不知道唐朝是那年建立的。儒家有七十二贤人,我就随口胡诌了一个。
你丫的真聪明,这么多人就你识破了,还有我特么一直睁着眼跟你说话呢。
你也是新来的吧,你上元节给总兵大人送什么礼了?”
熊楮墨本来想静一静,烦的想揍人,没好气的说道:“送的煤炉子和蜂窝煤。”
程宇一拍大腿,挑了挑眉毛,贱兮兮的笑道:“煤炉子是什么玩意儿?不过,哥哥告诉你,这你就外行了,送礼得投其所好,送到李大人的心坎儿上你才能高升。
哥哥我送给李大人的是广演的春宫图和壮阳的秘方,简单粗暴但是管用,这才叫送到了心坎上,要不怎么不提拔人怎么单独提拔我呢。”
熊楮墨满脸黑线,愁眉苦脸的说道:“卧槽,老兄,那俩字儿是唐寅好不。还有请你闭上嘴,能不能别叨逼叨个没完没了的,你能不能让我安静一会儿?”
他正在凝神屏气的观察这些军官之中是否有那个幕后黑手,程宇这话唠像只苍蝇一样在他的耳边没完没了的叨叨,心烦意乱的他那还能静得下心来。
程宇安静了没有半盏茶的功夫,没人说话实在是憋得他难受,可别的军官拉帮结派根本就不鸟他跟熊楮墨这两个生瓜蛋子。
他再次凑到熊楮墨的身边,抓耳挠腮的压着嗓子说道:“哎,老弟,你知道我对李大人的评价是什么样的吗?太装逼了,到哪里都是牛逼哄哄的,一点儿也不亲民,哈哈!”
熊楮墨被气得都要吐血了,揪着自己的头发哭道:“我尼玛……大哥,你能不能让我安静一会儿,就一小会,求求你放过我吧!”
程宇的脸皮厚的跟城墙一样,没羞没臊的笑道:“小眼聚光你知道不,我给你看看敬爱的李大人怎么还不来啊,这都等了半个时辰了。”
他的话音刚落,便见胡师爷火急火燎的闯了进来,面色苍白的喊道:“李大人不行了,洪水堡守备熊楮墨来了吗?来了吗?李大人点名要见你!”
熊楮墨心里咯噔一下,心想:点名见我?这不会是个栽赃嫁祸的陷阱吧?我要不要跑路?
程宇眼睛瞪的溜圆,一把抓住正向门口移动的熊楮墨,满脸震惊的说道:“李大人临死前还要见你,你不会是大人的私生子吧?!”
他这一句话,顷刻间让熊楮墨成了全场的焦点。
暴露的熊楮墨恨不得当场掐死程宇,一把挣脱开程宇的双手,怒道:“我去年买了个登山包的,你脑袋被驴踢了吧,我怎么遇到你这么个白痴。”
胡师爷脸上横肉乱颤,窜过来一把抓住熊楮墨的胳膊,顷刻间换了副模样,面色狰狞的喊道:“老夫人,谋杀李大人的凶手让我抓到了!”
在场的军官们全都傻眼了,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总兵李栖凤被人谋杀,更不敢眼前这个宝货具有谋杀李栖凤的能力。
熊楮墨眉关紧锁,声色俱厉的喊道:“胡师爷,你睡糊涂了吧?你看清楚了,我一直站在这里动都没动,怎么谋杀李大人?”
胡师爷横眉冷竖,咬牙切齿的骂道:“好啊,李大人都口吐白沫了,你还不承认?上元节送来的礼物之中,只有你的炉子天天摆在李大人的房间里,不是你谋杀的,还能是谁?”
熊楮墨猛烈甩动手臂,怒道:“你个老眼昏花的老家伙,别血口喷人,我尼玛还说是你谋杀的呢!”
后堂传来一阵拐杖拄地的声音,一位老妇人哭泣道:“胡师爷,把他带过来,让他四个明白!”
衙门外面一阵脚步嘈杂声,几百名装备精良的火枪兵排成三排,死死地封住了所有的出口。
那些军官们全都人心惶惶起来,鬼知道会不会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要是就这么被人不明不白的打死了,连后事都来不及安排,这尼玛也忒冤枉了。
熊楮墨额头冷汗直流,他斜眼一看根本就没有脚底抹油的机会,只要一出门口百分百会被打成马蜂窝。
他把脖子一横,怒道:“血口喷人,我熊某人行的正坐得端,我不陷害别人,别人也休想把屎盆子往我的头上扣。是不是我下毒谋害李大人,咱们看一看便知!”
胡师爷冷哼一声,拉着他的手就往后汤里走,怒气冲天的说道:“死鸭子嘴硬,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
熊楮墨的心里就像十五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他摸了摸腰间的匕首,已经做好了暴起发难劫持李栖凤他老妈跑路的准备,把心一横停止挣扎跟着胡师爷就进了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