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估计是一时半会也镇定不下来,于是就被那几个人打晕带走了。
我醒过来,也只能告诉叉叔他们这几个字。
叉叔摸着下巴,隔了会才开口道,“我猜问题大概率是出在这几个人身上了,没办法直接破蜮,那先看看根源在哪吧。小天,你去跟着他们,看看他们接下来打算干什么,要杀什么。”
我点点头,跟着那几个工作人员进了员工通道。
经理吩咐其中两个人送晕过去的服务员回去,带了另外一个人说下游轮,去小镇上。
我回来跟叉叔他们同步了一下信息,其他人看起来都已经被幻觉影响了,叉叔想了下,于是我们跟着经理那两个人一起下了游轮。
到了码头的出口,我们走到电线杆下面,也终于看清电线杆上挂的确实是人。
周一白指着其中一个,“我靠,那不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周围的人就全都转头过来看他,表情严肃又冷漠。
周一白的舌头打了个卷,好半天才继续道,“那不是在……在……荡秋千么?”
听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仿佛同时露出了笑容,然后转头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了。
周一白往叉叔旁边靠了靠,低声道,“那不就是前两天的小混混么?”
叉叔点点头。
经理他们连头都不敢抬,低着头目不斜视地往前快走。
“奇了怪了,他们明知道船上有那三个人跟他们一样没被幻觉影响,事态越来越严重,正常人都应该紧紧地围着那三个人寸步不离,他们怎么反倒要往小镇上走?”叉叔眯了眯眼低声道。
现在不知道,但是估摸着跟上去就知道了。
经理他们闷头一直往前走,看样子他们对这镇上已经很熟悉了,根本不需要辨别方向和路线。
本来游轮上的事情就已经很诡异了,这个小镇上也不遑多让。
冰淇淋机里压出来的还是带血的脂肪,旁边的果汁机里是红彤彤的鲜血,巧克力上的坚果根本不是坚果,而是一个个硬甲虫。
当然我怀疑巧克力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只是远远的看一眼,看到有个人吃了一口巧克力,带了半只虫,剩下的半只虫腿还在空中晃悠,我实在看不下去,也不敢探究了。
我们正往前走,前面又过来几个小孩子在踢球,但显然他们踢的不是球,而是一个人头。
旁边卖肉脯的店铺里,挂着的明显也都是人的身体部位。
这会路边有一个孩子要吃用头发做的,但是因为她妈妈不给她买而大哭。
她妈妈哄了一会也没哄好,于是从卖肉脯的店铺里抽了一把刀,几刀就把孩子给捅死了,她妈妈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一边笑着把刀还给店铺老板,一边开心地道,“好了,现在终于不哭了。”
店铺老板接过了刀,也笑了笑,刀上的血都没擦,就给其他人客人割肉去了。
而那个妈妈则是把已经没气儿了的孩子抱起来,开开心心地继续往前走了。
再往前走,路过了一个理发店,理发店门口排着队,排到了谁,店员就在门口把他的头给割下来,然后身体留在门口,把头带进理发店放在椅子上,理发师就开始给这个头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