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刘晏淳没死也是个极大的好消息。
“桂芝姐,我好多了。”
申桂芝不赞同她拼命的模样,数落了好一会儿。
陈鸢一一岔开,“桂芝姐,今天新来了个小衙役,虎头虎脑的,说话可气人了。”
这还是陈鸢第一次找她谈一个少年,申桂芝打趣道,“你莫不是吃饭的时候遇上了他?被他气得胃疼了?”
竖起大拇指,“姐,你神机妙算呀!”
“还真是?”申桂芝拧了下眉。
陈鸢心里有了数,果然找申桂芝打听是对的,毕竟女狱卒人数多,人脉广,她们当值的时候就靠闲聊打发日子,县衙有什么八卦是她们不知道的?
“桂芝姐,你怎么这幅表情。”
“甄嘉铭是壮班杨班头的远方表亲,总因好心办坏事,在他家那边蛮多人占他便宜,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老子娘就求了杨班头为他讨个活儿干,顺便教教他男子气概和担当,便来咱们县衙当了个壮班衙役。”
刘晏淳假扮杨班头远房表亲,不怕被杨班头发现么?
或者说,他们两原本就有关系?
又是什么关系?
“他做了什么让你气成这样?你也不是气性大的人。”申桂芝还挺感兴趣的,眼巴巴的瞅着陈鸢解惑。
“他说看出我有心事,要开导我,我说不需要,他说我不答应会影响他给漫天神魔发的誓言,反正我不答应,我就是坏他修行的坏人。”
“……”
申桂芝服了,别人的热闹总是格外好看,“他能把你气成这样,我以后还是离他远点吧。”
“嗯。”
陈鸢无奈的耸耸肩,一点没觉得自己背后说人闲话有什么不对的样子。
她没揭穿刘晏淳的老底,已经很对得起他了。
申桂芝还得去换班,陈鸢情绪稳定也没必要躲在被窝里,以防别人看到她脸色变换来变化去。
收拾好自己,她去了曾仵作家。
水笙不在家,放有时候会忘事儿的曾仵作一人在家,陈鸢也挺担心。
她买了一包口牙不好的老人也能吃的核桃片,又切了半斤卤肉提去曾仵作家里。
敲门两声,“师父。”
蹒跚的脚步声朝大门接近。
吱呀。
曾驰佝偻着腰,拉开门。
“师父,我给你带了核桃片和半斤卤肉来,杏花酿我只打了半壶。”陈鸢提着东西,伸手去扶曾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