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秋知道这家伙想用缓兵之计。
白色祭司不需要,堂堂正正的总好过阴沟的老鼠。
韩秋还是更欣赏白色祭司。
“相比较而言,你更侮辱龙类这个身份了。”韩秋不顾一切地展开所有攻势,想趁着赫尔佐格掌控身体的时机解决问题,“你的胆怯和懦弱,侮辱了‘王’的身份。你这种家伙,能篡位也是靠别人的施舍,你也配?肮脏的老鼠!如果不是希望结局够好,如果不是想要白王的尸骨,我恨不得一到日本就把你剁碎了喂狗。”
韩秋曾看过一部动画片,他想自己是幸运的,还能看到些侠肝义胆的武侠类动画片。
他很喜欢虹猫,年幼时也希望被人称呼一声“少侠”。
那一句“七剑合璧后,杀了马三娘”,至今犹记。
“捏碎他的心脏!”夏弥撕下赫尔佐格胸前的大片血肉。
韩秋抓住机会一拳碎裂那堪称变态的骨骼,同样的,他的右手算是彻底报废,能不能在无双条耗尽前恢复过来都是问题。
赫尔佐格真的怕了,在他看来,自己辛辛苦苦得到的这一切,都快要成功了,只要杀死白王的精神,他就能彻底登临王座。
他不理解,更想不通,像韩秋和耶梦加得这样的位格,为什么要这般疯狂和不计生死。
一直以来,赫尔佐格都很惜命,以前是,现在更是。
他好不容易拥有这么多,怎么可能愿意撒手,愿意放弃呢?
所以在面临韩秋所带来的局面时,赫尔佐格看着还没有达到合适时机的八岐大蛇发愁,这近乎成了执念,也是他一生的追求。
所以他痴魔了,如果不是那个自称邦达列夫的人突然出现,他恐怕已经将源稚女作为容器,在猛鬼众单方面进行篡位之举。
那样的话,风险很大,现在看来,不止是风险,可能还在准备阶段就已经被韩秋找过来杀死。
他不清楚那个家伙到底是不是邦达列夫,但可以肯定是幕后的人。对于那个家伙的计划,他一边进行着,一边尝试尽可能按照原来的路线。
很可惜,容器都被韩秋盯得很紧很紧。而邦达列夫又直言,一旦要动源稚女,不用韩秋动手,他会代劳。
都是韩秋,都是该死的韩秋!
“你们都是疯子,疯子!”赫尔佐格咆哮着。
他的愤怒也掩盖不住懦弱,天丛云自然坚固和锋利,但那不是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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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不上去凑热闹吗?”路鸣泽问。
“他们能赢吧?”路明非还想继续看,但画面已经黑下去了。
“难,那可是白王,不是诺顿和芬里厄那种残缺的废物。而且你的好朋友并不能长时间维持在那种状态,他也很急,你没看出来吗?”
“不能长时间维持?”
“没错,他也需要付出一些至关重要的东西才能换取力量。但他比你果断,哥哥。”
“我付出的可是命啊!”
“命是因为一些事情和情感才显得重要的,而不是命本身。”
“好死不如赖活。”
“那你又为什么来这里呢?”路鸣泽问出最关键的问题。
路明非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嗯……为什么来这里呢?
“他们的战场从天鹅湖上空一路到近海,期间赫尔佐格几次三番想要冲向地面,你的好朋友可是拼着阻拦。”路鸣泽露出期待的笑容:“他肯定不认识那些街区的家伙啦,更没见过,那都是些普通人。按照历史,你和他应该都对日本抱以仇恨。”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他在生命的意义上,践行得比你要好,哥哥。”
路明非又无言了,他承认自己就是个衰小孩,就想无所事事地活着。大义啊,生命的意义啊,对他而言是遥远的,他也没有思考过。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命,到底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