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一下风芸脸色都惨白了,将碎发沾在脸上的,正是生生疼出来的冷汗。
风芸也是要强的性子,垂着手臂摇摇头,愣是没喊一声疼。
凤吟晚皱眉,“我还是给你看看吧。”
她忧心着风芸的伤势,撩起她的衣袖便往上推。
“是挫伤,骨头可能伤到了,好在没有错位,你将这药膏涂抹在伤患处,几日便会恢复。”
她一本正经地交代着,却是丝毫未曾察觉到,风芸方才还白着的脸,现下早已红透。
风无息闻言面上一阵泛冷,片刻,又颔首。
“好生养伤。”
“是。”
风芸接过药膏便退了下去,凤吟晚正想秋后算账,抬眼却见风无息已经迈步往外去。
映月堂里,众人七倒八歪,俨然已是醉得不省人事,风无息眸子暗暗一眯,径直上前拿起桌上的酒坛。
那味道夹杂在酒里,很淡,但凤吟晚还是嗅出了一丝异样。
酒里有东西。
无息阁的手下并非泛泛之辈,即便喝醉也不该意识全无,会醉成这样,是因为酒水被人做了手脚。
那日在堂上,风无息一击取人性命的情形又浮现眼前,结合今日之事,凤吟晚眼神闪烁,呼吸暗暗一紧。
无息阁里,竟有夜听言的眼线!
“你准备怎么做?”
山庄被渗透的事风无息应该早就知晓,只不过,他没想到夜听言竟会丧心病狂地对风月璃动手。
不管是风月璃的事,还是今夜的事,都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璃儿不能离开映月潭。”
多年来,他寻便各处却只得此一处玄晶的山洞,因此才会将山庄修建在此处。
风月璃眼下的情况绝不能离开,这也正是难处所在。
既然离不开,那就只能顺从夜听言的要求,去杀夜听澜。
“怎么,舍不得了?”
明知道他是故意这么问的,凤吟晚还是有些微愠,“这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即便她不知此事,此次南巡,夜听言依旧会找风无息出手,而风无息为了护住风月璃,也依旧会答应。
现下不过是多绕了一个弯,让她也知晓了此事。
风无息闻言扬了扬眉,却是并未打算就这么放过。
“与你无关?可本主怎么记得那日在许家……”
玉牌之事千真万确,的确抵赖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