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族长一噎。
“我……”
“您都不知道的事儿,倒也好如此的言之凿凿?”
姜安宁毫不客气:“万一真有哪个相信了您的话,松懈下了警惕,回头真出点儿什么事儿,您担得起责任?”
“我……”
“赵海一个联合外人欺诈未婚妻嫁妆,说难听点,就是个意图吃绝户的畜生,您怎么好有底气给他的品行头脑做背书的?”
姜安宁完全无视姜族长铁青的脸色,疾言厉色的斥责对方不负责任。
“他或许不敢杀人,可胆从利中,他越狱在前,逃亡在后,这一路上总要吃吃喝喝吧?”
“您怎么就好说,他是直接去落草为寇,还是回来拐个丫头小子带远去卖,换成逃命的盘缠?”
“难道非要真等出了什么事儿,才来悔之晚矣?”
姜安宁小嘴叭叭叭,叭叭叭的,给姜族长说的额头都渗出汗来,最后只能强行挽尊的说一句:“你总有许多歪门邪理,我说不过你!”
“难道我说的不对?”
姜安宁的话,直噎的姜族长气闷:“对!你最对了!”
他气恼的样子,看起来更像是无能狂怒。
“大家还是要多加警惕,莫要被族长的话,给忽悠了。”
姜安宁的话,无疑是更添了一把火。
可把姜族长给气得不行。
偏生他刚刚又是被人一通好怼,这会儿根本不敢再回嘴接话。
只能独自坐在那,生闷气,感觉心肝脾肺肾都在疼了。
人群里稀稀拉拉的开始传来应声:“知道了。”
还有顺势拧了自家小子耳朵训斥的:“听见你安宁姐(姑姑)说的话没有?回头再敢遥哪吓跑,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小孩子总是好对家长的耳提面命不服不忿,气哼哼的转了头,做出不想听的样子。
对姜安宁更是由此生了厌烦。
正想要跟人做个鬼脸发泄不满的皮小子,不期然的同人四目相对。
姜安宁微微一笑,如春风拂过桃李枝,引来花开。
那小子怔愣住,过一会儿,脸红瞬间爆红起来。
这坏女人,咋、咋还怪好看的咧?
像那庙里头供着的菩萨。
不……比菩萨还要慈眉善目的,倒是叫他心生惭愧来。
刚刚他竟然想要对人冒犯不敬,可真是太不应该了。
“我知道了,阿娘。”
小子羞涩的躲进他娘怀里头,小声闷哼:“我听安宁姑姑的……”
不知道为什么,刚刚那一眼对视,他心底油然而生一股不可抗拒之感,像是信徒不敢亵渎神灵那般。
妇人愣了下。
自家这皮小子,平素最爱跟大人唱反调。
家大人越是不让他做什么,他便越想要去试试。
今儿倒不知道太阳是打哪儿出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