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君子的手段?”
方婶子迷茫了片刻,想了又想,也没想出来,能有啥不君子的手段来,对付周然那种滚刀肉。
“他能这么熟练的算计你根山叔,指不定也不是的回避了要不要与姜根山这件事,也就没有先前那么头痛,那么拿不准主意,想要听取姜安宁的意见了。
她肉眼可见的松快了一些,还颇有心情的跟姜安宁说起了家常闲话。
只不过,姜安宁想要请两家人一起吃饭的打算,到底是没能成行。
发生了这样子的事情,谁都没有心思再去吃什么炙羊肉了。
索性闲聊客套了几句后,就各回各家了。
姜根山满脸憨厚拘谨的站在方婶子不远处,识趣儿的跟人保持着距离,不讨嫌:“那劈柴我就都给你放在库房墙下了,等天头儿好的时候,拿出来晒晒,吹干吹干水分,到时候也能更好烧些。”
“诶,谢谢叔儿!”
姜安宁客客气气的将人送出大门。
等人各自回家后,她站在门口发呆了会儿。
隔壁赵家的院子,倒是安静的不像话。
也不知道那兄弟二人,会不会如她所愿,答应下来要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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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江安侯府。
“这江安县什么时候,出来了个厉害绣娘了?连宫里头都知道了,还特意指来给我咱儿子做喜服……”
江安侯夫人瞅着宫里送来的吉服样子,心里头直犯嘀咕。
“连个名姓都没有,只说是江安县的第一绣娘,这叫咱们怎么找人?”
“回头万一找错了,再被那位借着由头发落一顿……”
江安侯夫人的声音猛地顿住:“该不会宫里头就是打着这个主意吧?”
“是了是了,一定是了!”
“这赐婚的圣旨说了这么久,可咱们谁都没有见过,更没有听过那什么郡主,可别真是宫里头设计做下的局,想要请君入瓮。”
江安侯也是脸色铁青,不太愉悦。
明显是想到那天在宫里的事儿。
只是当着一家子的面儿,不得不沉下心来,佯装淡定,轻声训斥江安侯夫人:“乱说什么!也不怕隔墙有耳,祸从口出!”
江安侯夫人抿了抿嘴,心里头的忧虑却难免跟着逐渐加深。
实在是这赐婚来的太过于突然,太过于无所征兆。
之前他们尚且还能够沉浸在喜悦之中。
只想着赶紧把人召回来,免得错过了圣旨亲临,又要被揪着错处发作贬斥。
如今的江安侯府几经波折,早就有些千疮百孔,再也经受不住更多的打击了。
虽说认下这桩婚事儿,难免会委屈了小儿子。
可家族正值风雨飘摇之际,委屈个把人又算什么呢?
孰轻孰重,江安侯府上下,还是能够拎得清的。
更不要说,圣旨赐婚,本就是荣耀。
他们就算是心里头再怎么不愿意,也必须表现的欢欢喜喜,感恩戴德才行。
否则一个大不敬的帽子扣下来,全家人的前程,怕是都要就此断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