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尘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想到自己一把年纪了,还被这一群半大的小子给套路了,气的胡子都翘起了,好不容易忍住心神,道:“无妨,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年轻人有自己的见解,说便是,最后还是要看驱除鬼祟。”
颜海急忙打断他们,道:“你们还听不听了,再啰嗦下去,太阳都要下山了,宁昭快点说,大痣,跟他们要两把瓜子来!”
胡大痣领命去了,很快要了一碟子瓜子花生,颜海坐在石阶上,听着宁昭胡说八道。
宁昭这才一拍手,说开了。
不是鬼门关大开之时,而是六月初六,定了亲的陈缘,按照往常惯例,去寺里面烧香拜佛。
她生的美貌,性情又娴静,家中对她一向是引以为傲,就连给她定的亲事也是高攀了不少的官家。
她坐在轿子里,外面烈日炎炎,她却晒不到半点,身边还有丫鬟给她打扇,让她觉得人生已经十分美满了。
她一美满,就不自觉的怜悯起了抬轿的轿夫,让他们休息片刻再走。
轿子停在一处树荫下,城外的村子里有不少人路过,听闻这是陈家的轿子,又是一阵夸赞。
就连在河边浣衣的妇女也羡慕的回头看她。
她不喜被人看,匆匆吩咐轿夫走了,可是这一走,不知为何却听到刚才那两个洗衣的妇人在议论她。
“陈小姐还是命好,生在陈家,不然她那个狐媚样,一定会被卖到不干不净的地方去。”
“人家再不行,也比你强,不过看她那个样,连轿夫都要笼络,看那媚眼抛的,把几个轿夫迷的裤子都湿了,在家里指不定是什么样子。”
“就是,我有个亲戚在陈家扫地,说陈小姐在家也是这个样子,有一次跟自己的表哥夜会,还被抓了个正着。”
“不能吧,那她怎么还能有一门这么好的亲事!”
“怎么不可能,当然是陈家把这件事情盖过去了,搞不好还没过门,就已经把未来夫婿勾的非她不可了。”
陈缘在轿子里一字一句听的清清楚楚,怒火攻心,面如冰霜,手指抓着团扇,竟然将扇骨都捏断了。
她想去狠狠打这两个妇人一巴掌,可是她的教养却不允许她这么做,只能让身边的丫鬟去警告这两人不要乱说。
可是丫鬟却说什么声音也没有听到。
她心中奇怪,撩开帘子去看,确实已经离的远了,可是这两人的声音就像是在她耳边说的一样,究竟是怎么回事?
撞邪了?
城镇外面确实容易有邪祟,还是先去庙里吧,再拜一拜,这邪祟就不敢近身了。
她想着,就将这件事放下,可是到了寺庙中,又听到了令人不快的声音。
“刚刚过去的是大小姐吧,其实我觉得大小姐长的也不怎么样啊,说的跟天下第一美人似的,我看不过是中人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