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开始对饮;金城、牛盖一看这个挺有意思,也加入了战团;时间不长侯君集就喝了一个酩酊大醉,人也出溜到了桌子底下,不住地呕吐,泥土和污秽沾的满身都是。
张鼎埋怨了他们几个一顿,然后找来了使者把侯君集带带房间里休息。
一直将近晚上,宾客散尽;柴绍才满是疲惫的来见程咬金等人,不过这一次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位妇人打扮的年轻美貌女子;女子的相貌跟今天见到的窦氏相似;不过她身上除了女子的温婉之外,还透露出不让须眉的英气和干练。
“各为兄弟,今天事忙多要怠慢,赎罪!赎罪!”柴绍一过来就先给大家赔礼。众人起身相迎,大家分宾主坐下。
程咬金笑着对柴绍道:“九弟,这位就是弟妹吧!我问一下:有着这么一位才貌双全,巾帼不让须眉的妻子是不是压力比较大呢?”
柴绍笑道:“五哥真爱开玩笑,我们是夫妻荣辱与共,有什么压力?秀宁,我给你介绍一下,这都是我常给你说的结义兄弟;这位是大哥张鼎张仲坚,天下无敌的高手,这位是五哥程咬金照样不俗;这是金城和牛盖,还有五哥的助手盛彦师和程太公。各位,这是我的妻子,唐公二女儿李秀宁!”
李秀宁大大方方的跟众人见了礼,对程咬金道:“五哥,你从哪里知道柴哥有压力的?我们夫妻相敬如宾,才不会有什么压力呢?”
程咬金脸一红道:“开个玩笑,弟妹勿怪!我这个人爱开玩笑,你们不要介意。我看弟妹的功夫不错,完全不输于柴绍兄弟;你们两个如果发生了口角,动起手来;都谁教训谁啊?”
二人一起瞪向了他,程咬金哈哈笑道:“好了,说了只是玩笑,祝愿贵伉俪举案齐眉、白头到老。老九,我这次来可是带着任务的,你可得帮哥哥忙!”
柴绍道:“五哥你可太客气了,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程咬金将本次来的目的说了一遍,柴绍一笑道:“这事对你我都有利的事情,我们当然不会客气。”
李秀宁微微一皱眉道:“五哥,你也是堂堂的官员?为什么非要推行这商贾之事?俗话说无商不奸,他们都不是好东西。”
程咬金哈哈一笑道:“弟妹可不能一竿子打翻了一条船!商贾的队伍中虽然良莠不齐,可是那个团体又能保证自己都是纯洁的呢?
咱们不能因为商人们斤斤计较,就将他们全盘否定;如果没有他们就没有货物流通,你又怎么用得上蜀地的锦绣,吃得上各地的美食?
你们休要小看这是商贾之事,一个国家无农不稳、无军不强,无商不富!现在国家人员稀少,粮食产出不够,所以咱们想把人员栓绑在土地上,减少人口流动,就重农抑商。
如果有一天天下太平人口多了,粮食产量提上去了,咱们就得靠着商业把闲散人员收拢起来,通过商品流通创造财富。
到时候你可能发现商贾们对国家的贡献将远远超越农业,甚至来自与农业的赋税可以忽略不计。”
众人听了都做不信状,李秀宁道:“天下财富固定,你拿一点,百姓就少一点,五哥奈何与民争富。”
程咬金遥遥头道:“弟妹此言差矣!我们讲开源节流;既能开源,何来恒定只说?咱们退一步说,中原的资源都已经被占用了;已经有数了!
可是弟妹你往外面想一想,咱们越过大草原,翻过大沙漠。哪里还有完全不次于咱们大隋的国家。咱们手中的一个瓷器酒杯到那里就能换取同等重量的黄金。咱们的丝绸在哪里可以轻易的换回美丽的玛瑙和宝石!
这样咱们的财富基数不加变大了吗?咱们不仅不用与民争富,而且还可以增加人民的收入。
再说一点,就拿草原上突厥人来说;他们也需要咱们的食盐和茶叶;特别是他们以肉食为主,茶叶可以帮助他们消化食物;咱们可以用茶叶换取他们的马匹、牲畜!
咱们还可以输入大量的奢侈品,腐化他们的生活;不仅能降低敌人的战斗力,还能壮大自己。
这一次我从虞城县过来,带来了几坛子的杜康老酒,我能够通过蒸馏,制造成烈性酒。这种酒咱们中原人可能不喜欢,可是到了塞外就不一样了,那里是苦寒之地,这种酒对他们来说是无价之宝。
只要让他们痴迷上这个东西,我们就可以控制塞外的异族;这就是经济控制;而这些都需要商人们来配合实现!”
几个人听的目瞪口呆,脑子里乱哄哄的反应不过来;正在这时有人鼓掌大喝了一声:“好!说的好!”
众人一看发现正是二公子李世民;程咬金哈哈笑道:“二公子,天已经到了这般时候,你这个新郎官不去陪伴娇娘,怎么来偷听我们闲聊?”
李世民走了过来笑道:“这不是大哥他们一直胡闹,给小弟开玩笑;我刚把他们送走,路过这里正好听到了程五哥的妙论。五哥说的不过瘾,你在跟我们说说怎么具体操作?”
程咬金摇摇头道:“世民,你知道异族为什么总在中原战乱的时候崛起吗?因为我们内部一乱,就有人借助外族的势力搅风搅雨。这些人借助外族实力的同时,也就形成了资敌;使得外族实力能够飞速的成长。
所以要想执行这个计划首先要有统一的秩序!需要有统一的和强有力的国家力量做后盾。不然你想控制,还有的在资敌;想控制也控制不住啊!世民有济世安民之才,希望你以后弄够把这件事情推行下去。”
李世民一头冷汗道:“程兄慎言!”程咬金哈哈一笑道:“都是自己人,出去大家可别乱说。俗话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世民赶紧回去陪你的小娘子吧!今天已经晚了,咱们明天再说吧!”
李世民虽然还想再说一会儿,不过新婚之夜让观音婢独自守空闺也实在没有道理,就答应一声转身走了。
柴绍夫妇把大家让到了郡马府,安排人收拾好房间,让他们早早地的休息;自己夫妇也忙碌了一天,也回去安歇。
李秀宁对躺在身边的柴绍道:“柴哥,你说五哥说的是不是真的?怎么感觉跟圣人之道相违背,却又听着有道理呢?真让人想不明白。”
柴绍笑道:“娘子,人的眼光不同,看待问题的深度也不一样。你的目光看到的是太原这一点地方,五哥看到的是整个中原;当你看到整个中原的时候,他的眼光已经落到了全天下。”
“呸!你是说我头发长见识短了?哼,人家五哥都说我巾帼不让须眉。你说,你跟我在一起你是不是有一点压力?”
柴绍一笑道:“有没有压力我打没有感觉,不过你快有压力了!”说着一把抱住了她,翻身骑了上去;李秀宁惊呼了一声,接着小嘴被堵上,就没有声音。
这是李世民已经掀开了长孙无垢的盖头,二人共饮了合卺酒;长孙无垢因为喝了酒加上羞涩、兴奋和喜悦,小脸像红苹果一样,任谁看了都想咬一口。
李世民心中一阵火热,他稳了稳心神,拉住长孙无垢的手道:“观音婢,今天我发现了一个大才,他虽然出身草莽,现在也只不过是一个县丞;可是他却有着经天纬地之才。听姐夫说他的武艺也是天下少有,你说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才!我想替父亲招揽他,不知道他能不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