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绣作破了个洞,像是被簪子扎破的。
这个洞太显眼,长了眼的都能看见。
管事妈妈都惊愕了。
收过来的时候,明明是好好的,一路上也没碰到什么人,怎么会破了!
想起薛芷语的丫鬟,她心中了然。
永宁侯脸色也有了些细微的变化。
想也知道,大概是女眷里头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竟闹到了天子跟前。
不知道是哪家的女眷,这样狭隘下作。
郑喜愣完之后,多看了两眼。
这异色双面绣的针法,怎么越看越觉得眼熟?
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到底是谁的呢?
桓崇郁对女人们的勾心斗角没有兴趣。
只在绣作上掠过一眼。
管事妈妈从惊讶中回过神来,道:“这、这……乌姑娘的绣作怎么破了。”
郑喜瞪了瞪眼:“你刚说,这是谁的绣作?”
管事妈妈磕磕巴巴道:“乌、乌姑娘。”
郑喜又看了看绣作。
难怪眼熟,乌姑娘绣的凤凰屏风,不就是双面绣的吗。
针法和这破了洞的鱼,如出一辙。
合着是乌姑娘在永宁侯府受了欺负啊!
胆子真够大的,欺负到皇上跟前了。
桓崇郁缓缓抬起冷眸,淡声道:“就这幅。”
伸手指了一下乌雪昭那幅破了的绣作。
管事妈妈没听明白,再次向桓崇郁确认一遍:“您是说,觉得这幅是最佳的?可这一幅,破、破了个洞啊。”
桓崇郁唇角上翘,摩挲着玉扳指,冷笑道:“怎么,朕说的不算?”
管事妈妈怔了一刻,脸色骤然煞白,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侯府的贵客,居、居然是当今天子!
她哆哆嗦嗦道:“奴婢参、参见皇上。”
这还是在永宁侯府里见过世面的管事妈妈。
若换了别的年轻丫鬟,只怕话都说不明白。
永宁侯赶紧跟管事妈妈道:“既然皇上已经选出来了,拿了东西速速去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