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
“姥姥!”
大宝、高岩扑过来,抱住姥姥的腿。
曲大娘早已泪流满面。
“姥姥,我们回来了,您们不高兴吗?”高畅替曲大娘曲二娘擦去泪水。
“姥姥,您们快进屋。我们把东西卸下来,老牛叔还要赶回镇上去呢。”高歌搂着曲大娘曲二娘说道。
“大宝、高岩,扶着姥姥慢慢走。”林凤玲嘱咐道。
老牛帮着将东西搬进库房,赶车回镇上了。
高畅插好门,跑进屋。大宝高岩早脱了鞋坐上炕头,被曲二娘用一床大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小脑袋咧着嘴儿笑个不停。
曲大娘忙着给林凤玲她们烧炕,又煮了浓浓的姜糖水,一人给盛了一碗,哄着高岩大宝喝下去。
林凤玲强行将曲大娘搀扶进里屋,“大娘,回到家,俺们就不冷了。”
高歌拿出带来的红纸,说道:“大姥姥,二姥姥,对联我买了。“
“那咱们剪窗花吧。”曲大娘道。
“好啊好啊!”大家一致赞同。
“再剪点儿吊钱儿,明年给咱多多‘掉钱’。”高畅也传染了高歌的财迷。
林凤玲笑道:“说的你会剪似的。”
高畅嘻嘻笑道:“大姥姥二姥姥会剪,是不?”
曲大娘曲二娘看着高畅略显紧张的小脸儿,笑道:“会剪,会剪。姥姥教你。”
高畅得意的朝林凤玲做了个鬼脸儿。林凤玲笑着白她一眼。
“对对,多多‘掉钱’,越多越好!”高岩拍着小手说道。
围着炕桌,说说笑笑剪起了窗花儿、吊钱儿。
高歌不会剪,但她会画啊。各色花鸟、大肥猪很是别致。
曲大娘曲二娘剪窗花儿没有固定的样式,花式简单,随心所欲,图案自然不如高歌画的复杂、好看。
复杂的图案画比剪就容易多了。只有一把剪刀,曲大娘曲二娘轮流剪。
二人小心翼翼,生怕剪坏了。好在眼神儿还好,又有做针线的底子,一张张窗花儿在她们手中绽放。
小姐妹欣赏着,赞叹着。高畅迫不及待地去贴。
林凤玲点着她的脑门儿笑骂:“猴急的你,没有糨子拿啥贴?”
高畅嘿嘿笑,忙不迭地去打糨子。
林凤玲一把抓住她,哭笑不得,“天都黑了,明儿再贴。”
“为啥?”高畅不解。
“天黑了看不好,别贴歪了。”
“哦。”
高歌想,这是林凤玲和孩子们脱离了高家过的第一个年,第一个开心的、自由的、真正意义上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