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青一直记挂着儿子的话,顾不得自己身上汗滋滋的,赶紧跑到女儿的房间闻闻女儿的身体,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味道已经挥发的淡了,青一时辨别不出来,但是儿子说的对,还是推的女儿,“花花,花花,快起来了。你身上都有味道了,快起来洗洗,你哥都把水给你烧好了。”青忙拉着一点女儿把女儿带到厢房。花花睡眼蓬松稀里糊涂的和母亲到了厢坊,看着母亲为自己准备了半盆的水,脱了衣服一脚跨在浴盆里,青发现女儿确实有一点发育了,是该告诉女儿了。“花花,咱们现在长大了,娘有些话要告诉花花,花花的身体任何人都不能碰可知道?特别是男人。”
花花无知无畏的问,“不能碰是什么意思啊?”
青搜肠刮肚绞尽脑汁想了想,“就是以后和男孩子尽量不要坐一条板凳,就是在男孩子面前自己穿的周正一点,就是不能像在家里那样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就是不能让任何男人摸摸你的身体啊,更不能做更深一步的事情。”青自己和女孩儿说着都觉得,哎呀?!是不是说早了?花花听着奇怪极了,娘怎么和自己说这些?可是自己身体已经被人家给摸过了,而且自己也喜欢人家那么经常性的摸自己,自己也喜欢和叔叔在一块。青看了看女儿这傻不愣登的模样不能再说了,说多了怕这女儿迷糊。
拴柱这一天早上难得回来又来打柴禾,趁着早上凉爽多打一些中午好歇一会。赵氏和儿子志有也在山上打柴禾,两个人忙了一早上了,这回热了准备下山去休息一会,在林中闷热两个人准备抄近道,走着走着却发现山窝处搭了一个窝棚一样的都是柴禾堆,两个人奇怪了同时也紧张,这不是野猪窝吧?志有忙着用树枝敲着地面,如果有野猪在的话野猪会奔跑出来的,敲了半天野猪一条也没看见,“娘,没有野猪。”
赵氏却苦恼,“这地方不能有野猪窝,离我们那里太近了,那以后的庄稼一个也长不住,赶紧把这野猪窝给毁了,这前一段时间都没有,可能是最近来的一只野猪。”
“说的也是。”志有回头看看听到上面有人在砍柴的声音,高喊一嗓子,“谁在砍柴?”
拴柱听到了觉得奇怪,离自己这么近是不是问自己的?“问我?”
志有听到拴柱停了砍柴的声音,知道就是拴柱,“拴柱,你那先别砍了,这边有个野猪窝,我们把它扒了吧?我跟我娘两个人我害怕,万一有野猪我可斗不住它。”
拴柱听着这么说走了过来,“野猪现在都敢离我们这么近扎窝了?”拴柱人高马大步伐又大跨跨就过来了,看到了一大堆的柴禾堆在那里尖叫,“真是野猪窝呀?!”拴柱有膀子力气胆子也大,直接下到柴堆旁边去看看,“奇怪了?!怎么没有野猪脚印?”赵氏和儿子志有也缓慢的下来了,下到了柴禾堆旁边也发现了。“不管了。把它拆了,这地方有野猪,那这周围的庄稼都不能有了。”几个人的观点都是一致的,反正大家砍柴都砍的累乎乎的,这回子野猪把这个柴禾搬到这儿了,大家一块儿把它分了吧。三下五除二,几个人拖拖拽拽很快把这个野猪窝给拆了,拆完了拴柱还说了一声,“这可能是一个野猪刚搬来的,没有多大一堆。”
志有忙的满头大汗坐在一边大喘气,“就这也不小啦!”
赵氏忙着从旁边砍了一些草,拴柱一脚踩着草一手顺着草不住的拧着拧成草绳,拴柱的手灵巧手劲又大很快拧了一根立刻俯下身子把柴禾扎到一块儿捆了起来。志有歇好了也过来一块儿帮着忙,两个大男人忙着不断的拧绳不断的捆着柴禾,很快就把这一堆柴禾又捆了。山里人就是聪明,知道就地取材,就地砍了草拧成绳子就地把柴禾给捆了,就从柴禾堆里面挑着一两根棍就把这个柴禾给挑走了。三个人把柴禾都挑到了拴柱的娘那里,这里离拴柱的娘那里是最近的。几个人几趟功夫就把这个小柴禾堆全部挑了回来。
月红在山上薅着松毛草,这会子天渐渐的热了起来,森林中实在闷得很,没办法只好先下停下手先回家,走着走着路过了青家的山头,听到山里面好像有一种不太对劲的声音,月红赶紧站住了仔细听听,确实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块儿做那种事情。月红先是奇怪,谁在青家山上做这种事情?还是青和别的男人在山上面做这种事情?月红仔细的听听好像有花花那个傻丫头的声音,这个男人的声音这么陌生?!花花这个死丫头!不由得想起前段时间花花那个丫头和一个男人在鸡棚里面的事情。月红悄悄的慢慢的蹑手蹑脚的向着声音那边靠近一点点,远远望着不是拴柱是哪个?这个王八羔子拴柱!又干出这种缺德的事情!月红不能再说点什么了,只能悄悄的退了回去。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好?花花这个死丫头!这么一点点小人一点点屁事都不懂!肯定是拴柱那个贱人!月红气的脸都发白,心的快气肿了,扛着个耙子吭气吭气的往家走去,半路上又遇到了自家男人婆婆和拴柱挑着三担柴禾往家走,月红一下子就懵圈了,刚才拴柱分明在那儿!现在这又?!月红的心里绝对知道,拴柱不可能在那边转瞬又和娘俩担柴走在自己前面!三个人挑着柴禾赶紧走着,看着月红觉得奇怪,志有不禁问了,“你薅草回来啦?”
“山里太闷了,回来歇歇。”月红的脑子到现在也没转过弯来,还是没有能弄清楚拴柱怎么一会儿功夫在这又在那?他是怎么做到的呢?
“对!今天山里是闷,我和娘本来都准备走了,结果在前面那个山冲里面看到一个野猪窝,我们喊来了拴柱三个人把野猪窝给拆了,最后三担柴禾我们挑回我们这边来。”一个人说话不耽误走路,迅速的都挑到了志有的家里面,拴柱放下担子,“婶子!志有哥,今天可多谢你们了。要不是你们我这还回不来。”
赵氏也忙说着,“你今天太累了,赶紧回去歇歇。”
“好嘞!我先走了。”拴柱边擦着汗边从口袋里面掏出钥匙回家去。
志有发现月红今天奇奇怪怪的,月红傻不愣登的看着拴柱走了开开院门回去又栓上了院门。赵氏也觉得今天儿媳妇有点奇怪,伸手捅了捅儿媳妇。月红回过神来赶紧的回家栓好院门,拉着婆婆和男人赶紧进了屋。两个人都觉得月红今天怎么这么奇怪?月红把自己两个亲人拉到旁边的一间房间里面,离青家稍微远一点的房间,“拴柱什么时候回来的?”
母子两个人觉得很奇怪,志有说,“我们上山的时候就看见拴柱在山上打柴了,快晌午了,林子里太闷热了,我和娘就准备回来休息了,半路看见了一个野猪窝,我们就喊来了拴柱一块儿帮忙把野猪窝给拆了,大部分柴禾挑到拴柱娘那里去了,剩下这三担我们三个人就一块儿挑回来了。”志有奇怪老婆怎么想起来问拴柱什么时候回来的?而且今天奇怪,说悄悄话的时候居然把自己两人拉到这房间里面?
月红惊讶的都快叫起来,“我们碰到的刚刚,就我跟你们碰到之前没有五十步,我刚刚爬到山坡上看到拴柱和花花那丫头在一块干那事。”月红压低了自己的嗓子。两个人听着瞠目结舌,绝不可能!拴柱分明和两个人在一块,一直担着柴都没有分开。赵氏第一个回过神来,“这么说上一次来青家里的那个人就不是拴柱,这就对上了。刚才拴柱就是自己掏钥匙,自己打开门进的家。”
志有突然拍拍月红,“你这女人走运。”两个女人都奇怪怎么走运了?遇到这种事都是晦气!哪来走运这么一说?!“如果这个人不是拴柱和拴柱长得很像的话,可记得三年前咱们这地方出过人命案?可记得齐大云的女儿死在那个水涧里?"两个女人听着都毛骨悚然,明白了。两个人都吓坏了。月红轻轻的叫了,“那个畜生又回来了?那年我们搜山搜的那么厉害都没找到他?!”志有悄悄的说了一句,“只怕是啊。你们想想,拴柱刚才明明和我们在一块,怎么可能分身去那么远的地方干那种事?!绝不可能!他绝不可能做得到。”赵氏听着也不住的点头。“对的,对的。我们三个人一起挑着柴禾下山,他不可能离开我们视线。就是刚才帮他娘挑了一会的时候,他比我们还多跑两趟嘞。”志有也肯定的点点头,“这个花花傻丫头怎么会跟那个杀人犯搞到一块了?”志有和月红两个听着都不明白,不住的摇着头。赵氏思虑来思虑去,“你们说,是不是花花这个傻丫头不知道什么事情,这个杀人犯盯上的花花这个傻丫头?”
志有现在没有心思管花花是怎么回事?“娘,这个杀人犯在咱们这里又出现了,咱是不是要告诉陈所长?”
“就算咱们告诉陈所长,陈所长来了无外乎是调集人员再进行大规模的搜山,那是一点用都没有。我们这里山高林密地方大,不行再跑到外省去呗。那年搜山搜得动静还小啊?!不是连那个家伙的一根毛都没找着吗?这才多长时间?这个家伙怎么把花花给弄到手的?”
“那……娘,这事咱们能不能跟青说呀?”月红赶紧问。
“咱们暂时先别说,咱们要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决定怎么干再说,都先洗洗,洗过了咱们好好歇歇,再想想。”两个人想想娘的话也是对的,忙着下炕去烧水,忙着洗洗。
花花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了,拴柱看到了忙说,“花花,水什么的都放在你房间了,你快洗洗,待一会你娘他们就要回来了。”拴柱忙着又下厨房忙了起来。花花愣愣的看着叔叔,他跑的比自己快的多了,他居然都洗过澡换过衣服了,自己才到家呢。花花放下工具忙着进自己的房间关好门忙着洗,叔叔刚才给了一顿吃的很累很累。
青和儿子挑了一大堆的柴禾回来了,两个人的汗都淌到褂子边,进了院子就闻到饭菜香喷喷的味道都奇了,花花是从来不会做饭的她就不爱做饭。拴柱听到了门锁响动看见两个人笑了,“风儿,你到厢房来洗洗,青,你到花花房洗洗,花花这丫头回来都洗过了,又累到床上睡着了。忙好了就过来吃饭。”
青会心的笑了,“花花就是个小瞌睡虫。”
拴柱跑进了风儿的房间里,把风儿的衣服拿过来,风儿笑着看着叔叔,“叔叔,你出去好不好?”拴柱笑着摸摸风儿的小脑袋,“还要我出去?!我跟你不一样,都是个男人呀?!”拴柱撤了火笑盈盈的出去带上了厢房门,到了花花的房间轻轻的伸头就吮了一口大白馒头,青赶紧的瞪了拴柱一眼挡着拴柱,拴柱忙着帮青把洗澡水打出来倒掉。
图门柱疲惫的穿山越岭回到了自己的小窝,这怪了?!一上午的功夫谁把自己的窝给搬了?!图门柱非常的惊悚。左右回顾着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看看地上的柴禾痕迹分明是有人把自己的窝棚给拆了当成柴禾捆走了。自己选的这地方比较的偏僻,而且这个地方是娘家的山头,一般人不会敢在娘家的山头上扒柴禾,图门柱又左右看看这边的山峦地势,这边靠近深山老林,谁这么大胆?而且还不是一个人,是一群人这么迅速就把我自己的窝给拆了?都还给挑走了?图门柱坐在坡上面好好的歇一歇。这山林茂密密不透风热的要命,图门柱也坐不住,只好又悄悄的到娘那里去,拴柱不在家,他家里面空着,正好到他家去歇一会午觉。想想图门柱都生气都窝火,刚刚快活完累的很,回来准备歇一会儿,窝还没了?!走到娘那里看着一大堆的柴禾火冒八丈,原来是娘把自己的窝给拆了?不对呀!娘一个人没有这么快没有这么利落就把这事给干了呀?!图门柱悄悄的绕到后窗,闻到娘又在抽烟八成要准备睡午觉了。图门柱悄默无声的轻轻的拿下那一把旧锁,缓缓的推了一点点门缝侧着身到了家里,又悄悄的关好了门反插上锁,一个人轻悄悄的走到最里间的炕上躺上就睡了。
志有家娘几个好好的思考来思考去商议来商议去,绝对不敢告诉青这个事实,这里大山纵深广袤无垠,不要说藏着一个人了,到现在连那个人只是看到过背影,大概仿佛像拴柱,别的不是什么也不知道吗?是不是拴柱的那个同母异父的兄弟也搞不清楚!和拴柱到底沾不沾亲也不知道,姓甚名谁家住哪里也不知道,在哪里工作是干什么的全部一无所知,凭空说这么一个人让人也没办法信服啊?!当年陈所长他们在这里验查的时候,还是反反复复的推敲才说有这么一个人,至于这么个人是到底什么样大家全部都不知道。只凭月红一个人说看到了恐怕不能为证呐?!万一花花那个小丫头就是死活不承认?再说了,就算花花这丫头承认有这个事情,这个事也不能说出去啊?说出去了花花这丫头以后如何嫁人呢?这是如果捅咕出来青的脸面往哪里放啊?人家会说青教女无方。其实这丫头真是像她奶奶都像神掉了,一点点都不像青,但凡像一点点青也是人见人爱的小丫头。可是,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的话,老是在这山林里面晃荡,不把这个人拔除掉了,那么以后这村庄附近的女孩儿都要麻烦,可是几个老农民又能怎么把这个人给找出来拔掉呢?一筹莫展。有一个底线,那就是绝对不能告诉青这件事情,让她知道了她和他女儿之间如何相处?和拴柱之间就如何相处?拴柱和这孩子之间又如何相处?别看一件小事,背后的事情才是真的头疼啊。齐大云和拴柱这么多年吵吵闹闹的主要一个原因不就是拴柱像那个嫌疑人嘛?!齐大云心里膈应,一直不能放下。这一天月红从集上回来,兴奋的和婆婆说,“娘,今天我在集上赶集,碰到以前我们村里面一个女人,她现在在做裁缝,想招一个小学徒,我跟她说了花花的事,也跟她说了花花这丫头笨笨的,她说笨笨的可以,只要老实肯干就行了。娘,你说这事能跟青说吗?”
“上回倒是听青说过,拴柱问过了好几家,人家都说笨笨的小孩不好带,拴柱还说让孩子在家再多待两年。”
“这个小傻丫头。这么笨?!和男人这样子万一要是怀孕了可怎么办?早点把她给搞出去拆开了不就行了?”月红试探性的问,月红是一个女人,她当然知道花花这个胆大包天的丫头做出这样的事情后果非常的严重,而那个傻丫头自己恐怕没有这种想法。
这话又杵进了赵氏的心眼里扎的一个一个的疼,“哎呦!这个傻丫头?!”婆媳俩思考来思考去还是和青说说去,让青自己最后拿主意。
青娘几个听着却意外欣喜,“婶子,愿意去呀!”花花在一边只是仰着头看着娘,并不觉得去学个手艺有什么好的?也不知道去学个手艺是什么样一个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