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飘然而至伸手轻轻的拉着红梅走了,红梅拼命的挣扎着想看一看后面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是不是娘心心念念那个叔叔?他怎么会做出这种禽兽的事情?死神只是轻轻的捏了一下红梅的下巴不让红梅再回头,虽然只是匆匆的一瞥,红梅还是看清楚了自己的身体被一个禽兽给死死的压住,自己的眼睛瞪的老大老大的,红梅突然之间意识到自己离开自己的身体很远了,而身边这个人从来没有见过。红梅一腔的愤懑!都是娘!都是她心心念念的好男人!做出这等禽兽之事!红梅哭泣着山风呼啸凉风阵阵,红梅抛开这个男人跑去找娘,这就是娘心心念念的好男人?!害死了自己!毁了自己!红梅带着疾风劲雨呼啸的穿过山里,却见拴柱敞襟露怀奋力的砍着树杈,挥汗如雨,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红梅扑上去要撕烂这个畜生。死神轻飘飘的拉住了红梅的手,拴柱感觉到了一阵阴风吹来浑身的凉爽,用毛巾擦擦脸上的汗水继续劈着柴,整个身上的肌肉健美有力量。红梅不明白为什么死神会拉住自己?不让自己手刃这个仇人?!死神平和儒雅的看着红梅,“不要伤害他!他是你的福报,你们毕竟还有一段父子之情。”
红梅的愤怒到达了极点,“凭他也配?!”死神只是轻轻的拉着红梅瞬息到了坝上,红梅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禽兽还伏在自己的肉身之上做那禽兽之事。红梅这下子又懵掉了,红梅分明看出来这个人和刚才那一个拴柱不是一个人,首先外表上面穿着就是不一样,这个人就像是山里面钻出来的破破烂烂拾荒的那样,而刚才那一个人是身材健美,不像这个人身上猥琐,可是他们却非常的相像,红梅一时闹不清了,是这个人害死了自己,确实非常的恼火怨恨!伸手要抓住这个男人生吞活剥了他撕烂他。死神又一次轻轻的拉住了红梅的手,“不要伤害你的福报。”
红梅愤恨的眼里喷出火红的怒火,“难道他俩是一个人?他也是我父亲?”红梅这会儿并不知道死神说父亲是什么意思?她只是粗浅的以为拴柱做了自己的后爹是自己的父亲,并不知道自己和拴柱还有父子之缘。
死神平淡的说,“他俩不是一个人,他不是你的父亲,你不要因为他而伤害你自己的福报。他的事自有天安排。”
红梅一时没有办法理解死神的话,“你为什么眼睁睁的看着这个事发生?!你为什么看着这个禽兽无动于衷?!”
“人在做,天在看。”
“天在看有什么用?天要阻止这个禽兽。”红梅愤怒,死神只是淡淡的看着红梅,天的事天知道,小姑娘不理解非常的正常,她正是这花骨朵的年纪。“小姑娘,不去见你母亲最后一面吗?”红梅的眼泪哗啦哗啦的往下掉,“都怨她!叔叔叫她不要带我来,她非要带我来。”死神知道小姑娘这会情绪非常的极端,她还不能正确的面对这一切,更谈不上从容了。死神拉着小姑娘的手带着她去见母亲最后一面,以解这一世母女之缘,解掉这一世恩怨。红梅哭的歇斯底里,由死神拉着走着,泪眼朦胧间看到母亲正迎面碰上了拴柱担着柴禾,母亲依然那么开心的,“拴柱!”
拴柱抬头看到了齐大云放下柴禾,“你怎么一个人在山上?红梅呢?你把她丢在家里面怎么行?我们那地方是在半山腰上,独门独户非常不安全。”
齐大云一愣,他怎么说他家那地方不安全?!“红梅在水间洗被单。”
“洗什么被单?家里的被子什么的都已经带过去了,有什么被单要洗?在水涧?!哪地方?!”拴柱如闻劈雳!一头都是雾水!家里空空如也,根本就没有什么被单要洗的,难道是娘让她洗什么被单?娘的被单脏的都洗不过来,让她洗什么洗?!再说齐大云也不是个听话的主啊?!在水涧?!拴柱的头皮都发麻。“水涧那地方哪能去?!”拴柱也不要柴禾了“呼呼””疾速往水涧跑,齐大云都蒙掉了,不知道拴柱怎么了?紧随其后,“怎么了?怎么了?”拴柱边跑边说,“去年我们村上才有一个妇女掉到水里淹死了,你让她去水涧洗什么被单?!红梅!红梅!”拴柱人高跨大步子也大,拼命的往水涧跑。齐大云不知道怎么了抚着肚子赶紧的跟着,听着拴柱的话也着急,自己大意了,把孩子一个人留在水间旁边洗被单。拴柱害怕还有另一层意思,穆过林就是在那水涧里死的,老人们都说水鬼水鬼,穆过林还是个冤鬼,别因为自己的事情祸害了红梅。
山里面别的山林处也有人在打柴薅松毛,大家听到了拴柱的喊声这么急促慌张非常的吃惊惊讶,陆陆续续的都往水涧这边来,山民就是有这一项好本事,随声音很快能判断出位置在哪里。
齐大云也紧张的不得了,身子笨重,大汗淋漓的忙着往这边赶。红梅看着母亲这时候才慌了,都悲哀的无语了,早干嘛事的?昨晚叔叔不让她带自己来非要带自己来,今天来了叔叔就让她带自己走她偏不干,一床破床单要了自己的命,红梅不愿意再看母亲不能原谅母亲悲哀的转过头背对着母亲。死神拉着红梅到了坝上,看着拴柱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大汗淋漓呼喊着,“红梅!红梅!”拴柱看到了一床脏被单还飘在水面下,棒槌还在坝台上,人却没了踪影,不用说了,肯定是掉入水里了,拴柱一头扑下水去。
齐大云边擦着汗边不住的喘着大粗气往这边奋力摇过来,听到“扑通”一声水声吓坏了,难道是拴柱跳到水里去了?拴柱跳水里去那女儿不在水上面,那女儿掉水里去了?!齐大云的心这会掉入无尽的地狱,顾不得疲惫顾不得拖不动的腿拼了命的往这边来。水面上一圈一圈的水晕不住的泛着涟漪,齐大云一下子支撑不住瘫坐在坝上。红梅看着母亲如此惊慌失措也明白了母亲也是无心之举,只是害死了自己。死神也悄悄的在一边说了一句,“也害了她自己!”红梅这才知道自己心里所想这个人都知道。“她一生都在后悔把你带入这个地方。”
拴柱在水下憋了很长时间的气什么也没找着什么也没发现,只好浮出水面吸了一口气,齐大云看着拴柱冒出头来大声问,“找到了吗?”拴柱一句话没说吸好了气赶紧又沉入水底。死神带着红梅也没入水中,红梅分明看到拴柱在水里憋足了气使劲的扒拉着寻找着,水中贴底的地方被拴柱拨拉着浑水上来更是看不清,拴柱就像一条长长的大鱼在水里使劲的找着摸索着。
坝上陆陆续续的人听到声音的人都跑了过来,有人也是细致的在岸上看了看发现了地上的血迹,忙招呼着大家千万不要围过来,山民去年这里出现过几次命案,陈所长交代过大家一定要保护好现场,所以现在的山民都知道要保护现场。有几个听到齐大云断断续续的哭泣声诉说声忙着也脱了衣裤赶紧跳入水中寻找。每个人有一个最简单最朴素的想法,早点救上来人兴许有活命。有些人看着觉得这样子下水摸索不一定有把握,不如回村里找些工具来,去年穆过林掉到水里面也是找工具捞了上来的。
整个山村又沸腾了。谁也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大事?!大家纷纷的都跑过来了。
死神和红梅看着拴柱摸到了红梅的尸体,拴柱拉着红梅的衣服突然觉得衣服好像不行,又忙着摸索着好似摸索到了一个胳膊拉着赶紧往上,红梅的衣服被图门柱撕得稀烂一条条挂在身上根本没有用。拴柱浮出水面奋力拉起红梅一看的确是这孩子,禁不住泪眼婆娑。造孽呀,造孽呀!这孩子在自己家这地方出了这么大的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好?慌忙的把红梅拖到了岸边。齐大云这会精神俱散,看到拴柱浮出来心下有点高兴,看到拴柱拉出女儿又无比的悲哀,一直呆在那里爬也爬不动动也动不了,只是声泪俱下哭嚎着。岸边的人伸手忙着去接了一把,协助拴柱把红梅弄上了岸。拴柱抱着红梅有人叫嚷,“快放平!快放平!”拴柱忙又把红梅放在坝上躺平,惊慌失措的看着那人,那人忙叫着,“人工呼吸,人工呼吸!”谁说的人工呼吸,是怎么做的?这时候人从水里面救出来该怎么干?一众人全部不知道。拴柱看了一圈人也着急了吼着,“怎么做?怎么做?”大伙儿全都不知道怎么做。又有人说,“听老辈人说要把牛拉过来,把人放在牛身上趴着。”又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快去把牛拉来。”人群中又有一个人赶紧慌慌张张的往山村跑。
陈所长和袁宏正在村中调查排查,听到先一步的人里面有人回去传达的声音,赶紧两个人跑了过来。“都别乱动,都别乱动。”袁宏年轻慌忙的跑过来一下子扑跪在地上,双手交叉掌根压住红梅的胸口不住的上下按压,一会儿又捏着红梅的鼻子好像是亲吻红梅。拴柱眼巴巴的看着不知道该怎么帮忙?!陈所长目光坚定扫着一圈人的脸色,仔细的观察着每一个人,看了看红梅腹部扁平衣衫不整,而且衣衫仿佛是被人撕烂的那一种,心下已经意识到不好,伸手在红梅的脖子边紧紧的贴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袁宏,没救了!”齐大云的眼睛一直泪眼汪汪的瞪到现在,一听这话嚎啕大哭。拴柱也吓得瘫软在坝上。这个红梅就是他爷爷奶奶的掌上明珠,这一下子到自己家这地方出了这么大事,可怎么交代?袁宏也看着红梅觉察出不对了,伸手对着拴柱,“把上衣脱下来。”拴柱都不明白怎么回事,一时懵懵懂懂听着这话把衣服脱了下来,袁宏接过衣服铺在红梅的前胸上遮一遮,一边慢慢的检索着。拴柱一直瞪着眼睛看着什么也不明白,“袁宏袁警官,怎么了?怎么不救了?”袁宏看看这个人慌张的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恳求,“人已经走了。”“怎么会?怎么会?我是紧跑快追跑过来的,我在水下没有耽误太多的时间。……"袁宏推了一把拴柱,“别耽误我检查。”袁宏细细致致的检查着。在附近村庄里排查的警察也听到了动静有人也赶了过来,帮着袁宏一块儿做文案。拴柱急了。“你们不要再写这些了,你们赶紧救救她!”
有人也告诉了陈所长发现了血迹,陈所长一边好好的观察了一番,也在一边忙着记笔记。
拴柱的心都让这些人给急烂了,拉住了陈所长,“陈所长,人掉下去时间不长,我没耽搁多长时间,你们快想想办法救救她。”
陈所长抬头看着拴柱这表情这神色,这么着急这么紧张无助的哀求的模样,“人死了被推到水里去的,你救上来又有什么用呢?”拴柱听着这话一下子全傻了。“谁?!谁?!谁害了她?!谁要害她?!”随袁宏一处检查的一个警察悄悄的过来在陈所长面前低声说,“人是被强奸的,脖子也断了。”拴柱一下子更是傻眼了,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两人。陈所长轻轻的说,“先把这一拨土绘了图,然后把带血土铲走。”警察听着忙蹲了下来开始在自己的笔记本上绘图。
青眼听到了消息惊恐的无以言表,随着一大波群众跑了过来,听到大家七言八语知道了一丁点儿,看着拴柱失魂落魄的样子光着个膀子还穿着湿哒哒的裤子,轻轻的溜到了拴柱的跟前捅了捅拴柱,看拴柱那惊慌无措的样子眼神示意了一下齐大云。齐大云已经悲伤的没有眼泪了,自己一时的大意竟让女儿阴阳两隔,都是自己的任性不听劝非要来这地方,毁了女儿的一生,这会齐大云恨死了自己。秀妍月红也跑到了忙着赶紧扶起齐大云,齐大云依在秀妍身上只是不住的抽泣却没有眼泪,女人们知道这是齐大云悲伤到了极点。大家伙不住的搓揉着齐大云一方面倒倒气,另一方面安抚安抚这个伤心绝望的母亲,一边不住的温语劝着。齐大云此刻什么话也听不进去,心里后悔死了,无数次的谴责自己哪一个阶段只要掉头都不至于让女儿送了命。红梅这一刻也看到了母亲的痛苦,也不忍心看着母亲如此的难过,她也是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结果,忍不住上前想手抚母亲安慰安慰她,死神轻轻的拉着红梅的手,“你俩阴阳两隔,你不要碰她,免得伤了你的福报。”死神看着红梅真的不懂又解释了一遍,“她就是你的福报!你伤害了她也就伤害了你自己,你们还会有缘的。”
红梅淡淡的看着死神,“她肚子里面的是男孩儿,我是女孩儿。”
“你这一生是女孩,你们的缘分到此。走吧。”死神拉着红梅闪息在山林中,红梅突然发现一大片枯枝堆边坐着那个禽兽,忍不住还想过去撕了他,死神只是像捏一片纸片一样把红梅放在自己的衣袖内走了。图门柱刚才品尝了绝无仅有的一道美味,太可惜了!自己手劲太大,对方又挣扎厉害,一个没注意人还没了,自己以后再也品不到这道美味了,现在还在这里好好的回味刚才身心的愉悦,以后再也不能去村里吃那些俗物了,那些俗物吃着都腻了恶心了,以后一定要找一些新鲜的鲜嫩的美味。同时图门柱也知道,一个人无缘无故的没了,他们家人肯定会找的,派出所肯定也会查的,上一回自己睡了一个女人被他家老头发现了,看这派出所不依不饶的在几个村庄都在寻找线索,这地方出了这么大的事,这地方也不能待了。图门柱回身看看自己搭的窝棚,赶紧把窝棚拽开。图门柱搭这种窝棚外形上和野猪的窝棚一样,图门柱也是参照了野猪的窝棚做的,但是和野猪窝棚还是有点不一样,这些派出所的人都是聪明过人的人,这些天一块儿斗智斗法真是知道了,他们一直在不懈的努力追寻着自己,已经找出来绝大部分和自己睡过觉的女人了,只是很少有一部分的女人还没有找到,一旦他们找到了他们就会总结,最后就会发现自己和拴柱不是同一个人,那么自己更是藏不住了,图门柱忙爬到窝棚里面,只有这最里面一点点是人睡的地方和猪睡的地方有一点点不一样,自己在底下排了一排整齐的木头,一定要把这一点点给去掉,不然这帮派出所的人会追到自己,图门柱好好看看自己的杰作非常的满意,又没有留下一纸半屑的东西,连一个脚印这帮警察也捞不到。图门柱身无一物离开了这地方,消失在崇山峻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