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红珍说什么也不让带,拉拉扯扯费了好一番口舌。
最后锁住笑道:“再拉扯一会儿天都黑了。”
高畅、高歌连推带抱将乔红珍“赶”出门去。
乔红珍一歇班儿,高歌就顶替上去。其实她干不了多少。一是身量不够高,够不着就使不上劲,二是手生。
因而常常被傻想嫌弃。高歌哭笑不得。
看得出,傻想非常喜欢这个工作。无论是擀面、抻面,还是晾晒、盘花,每一道工序都做的如行云流水。
这一日,高歌帮傻想抻完面,被毫不客气地赶了出去。
“小东家,你去歇歇吧,剩下的俺自个儿干就成。”傻想的嗓音特别悦耳,跟呆头呆脑的形象形成巨大的反差。
高歌一边欣赏甜美的声音,一边无可奈何的笑着去大堂帮忙。
今日逢集,大堂座无虚席。每个吃饭的旁边都站着一个等座儿的。
门外闹哄哄堆了一堆,目测得有二三十人。
哪个老板看见自己生意这么火爆不高兴?高歌乐颠颠化身服务员。
银台那,高畅要结账,要卖挂面,还要耳听八方,解答食客或买挂面的人提出的问题。
泥鳅则选一个既能将门口、大堂、煮馄饨的灶台尽收眼底,又不碍事的地方,往那一立。一桌客人如果是结伴来的,泥鳅会拿上托盘帮着端馄饨端包子。如果高畅那边结账的和买挂面的同时来了,泥鳅就去问问要几把儿挂面,帮着装进客人的篮子,等着高畅结账。偶尔,他还会站到门外,看一看周围是否有不怀好意寻衅滋事的。
真像泥鳅爹说的,有他这个恶鬼在,还真没人敢来找不痛快。
泥鳅到门外看了两次,便发现了可疑之人。走到高歌身边,低声道:“小东家,外边有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好半天了,也不过来,就在那贼头贼脑、嘀嘀咕咕的。”
哦?该不会是来闹事的吧?
高歌走出去,远远两个男人,看衣着是村里来赶集的。一个背着背篓,另一个来回踱步,不时看一下包子铺。高歌纳闷,也不说话,就看着他们。那两人似乎感受到了高歌的目光,彼此交流后就躲到墙边了,好像说着什么,还不时瞟一眼高歌这边。
高歌越发奇怪,转身对高畅道:“姐,你出来。”
正好有空闲,高畅出来,顺着高歌暗示的方向看去,那两个人,咋那么眼熟?
离得远看不真切,高畅朝那两人走去,突然撒腿跑起来。唬得高歌追过去。
“二舅,三舅。”高畅边跑边喊。
听了高畅喊舅,高歌不追了。呵,原来是林凤玲的二哥和三弟。
高畅欢天喜地的领着二舅林凤柏三舅林凤松走过来。
“歌儿,这是二舅,这是三舅。”高畅做介绍,“二舅三舅,这是俺四妹小多儿,现在改名叫高歌。”
林凤柏、林风松哥儿俩听林凤玲说了,铺子是多儿操持起来的。眼前这个小女娃就是?
又多了两个舅舅,呵呵,认了。
“二舅好!三舅好!”高歌施礼。
“好!”
“好!”
高畅道:“二舅三舅,走,家去。”
高畅的嘴就没合上过。
高歌也替她高兴。她自己没有了亲人,高畅姐弟包括林凤玲能有亲人相伴,她真心替她们高兴。
“姐,你带二舅三舅去歇息,我去铺子。”高歌道。
“快去吧,结账的该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