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扬低声说道:“你不是不够聪明,只是,不愿意承认现实罢了,爱一个人,就会生活在自己的臆想里面,对正确失去了判断,封百舒是这样,他爱着古柳,相信总有一天会感动古柳,不惜跟家族决裂,最终死在古柳的手里,你也是这样,你爱着她,一直不相信她是凶手,我们每个人都是这样的,爱情,让人盲目,这句话说得非常正确。”
铁幕哀声叹气地说道:“她想杀人,没人能拦得住,想死,也没人阻止得住,唉,她这一生,虽然短暂,却是自由自在的一生,我们,都没有她那么自由,回去之后,还要被这样那样的俗事包围着,从来没有为自己活着,都是为了身边的人,为了陌生的人活着。”
“你那么想,就是偏激了,人,怎么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活着,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这样的人生才精彩。”
“你小小年纪,哪里来的那么多的感慨?”
“我不小了,我也是敢爱敢恨的人。”王扬大着胆子,死死看着铁幕说道。
铁幕避开她的眼睛,沉吟着说道:“古柳既然生了死的心,为什么还要请律师辩护呢?其实,她的罪名不该这么轻的。”
“可能,她把罪行推在封存耀的身上,也是对不能亲手报复封家的一种泄恨吧。”
“只能是这样了。”
转眼夏天过去了,铁幕的手里晃动一支钥匙,走进办公室,钥匙上面挂着车子遥控器,自从古柳死后,他的车归还给她,连同她的遗产遵照她在律师那里留下的遗言,全部捐赠给学校,古柳是希望,那些没有长成大人的孩子,享受幸福的学生时代。
铁幕现在开的车,是姐姐铁子姗买给他的长虹越野车,当铁子姗问他需要什么款式的车子,铁幕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这款车子,这个牌子的车是古柳留给他唯一的看得见摸的着的纪念品,铁幕唯一隐瞒了自己没有女朋友的事实,让亲人尽管去误会他跟王扬的关系吧。
坐在椅子上,把单薄的钢管焊接的椅子坐得吱吱响,对面的张明达皱着眉头说道:“你就是不能闲下来,闲得浑身难受是吧?精力实在太多,就去追求女人吧。”
铁幕哼了一声,眼睛斜斜看着张明达说道:“我有那么下贱吗?不像有的人啊,一个月谈两次恋爱,简直是有异性没人性。”
铁幕这话是有所指的,张明达去年曾经跟一个环保局的女生约会,不料,在一次同学聚会之后,跟上学时候的女同学勾搭上了,对环保局那位说了拜拜。不知道啥原因,约会了女同学几次之后,女同学跟他说了拜拜。两个女朋友,前后加起来只有一个月,看来,这位张明达警官的情商也不怎么高。
张明达听了这话,几乎要暴走,周鸥提着早餐进来,说道:“哪位没吃饭?快点过来自己领一份早餐啊。”
自从王扬去上海学习,铁幕没再在家里吃早餐,周鸥就担负起买早餐的责任。大家心照不宣,周鸥对铁幕有意思了。
铁幕一如既往地不吭声,直到周鸥把早餐送到他的面前,这才很不情愿地拿起一个油条,狠狠咬了一口。
张明达愤愤不平地说道:“有的人啊,脸皮就是厚,家里养着一个,在外面还要勾三搭四的,像咱就不是这样,永远脚踏一只船。”
李畅喝着周鸥买来的豆浆,好不容易咽下一口豆浆,强忍着没喷出来,笑道:“现在的人,脚踏一只船更靠不住,一旦船翻了,就成了光棍一根,有本事,跟铁哥学习,家里红旗飘飘,外面彩旗不倒。”
‘呯’一声,一个花瓶摔在地上,粉身碎骨,大家一起闭嘴,这才看到,周鸥双目圆睁,拳头紧紧捏在一起,眼睛死死看着李畅。李畅缩了缩头,转身就走,他可不敢惹发怒中的周鸥,母狼一般。
铁幕在最关键的时候,嘴巴紧紧地闭着,害怕蹦出再次伤害周鸥的话,好像,此时说啥都是无用的。
张明达眼睛骨溜溜乱转,半天,带着疑虑说道:“师傅呢?不会醉倒在半路上了吧?”没人注意到张明达的话,江山自自悠悠翻开《探案例选》假装用功。
王布野从外面进来,看着碎了一地的花瓶和屋子里诡异的气氛,哼了一声,说道:“铁幕,你进来。”
铁幕把最后一口油条塞进嘴里,关心地看了看周鸥,这才跟着王布野来到里面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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