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哦。”周瑞华的声音似乎有些失望,吁出一口气,在床上翻动了一下。
这就放弃了?
姜晓穗委屈得想哭,什么狗男人啊,生孩子你不在,哄人你又敷衍。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结了婚生了孩子,全都变作一个样。
正愤慨不休时,伸过来一条长臂,将她虚虚拢进怀里,耳边是他低低的声音。
“我想了一下,既然你现在不肯原谅我,那我就从将来预支一个拥抱吧。”
姜晓穗一愣,轻声骂道:“你是算盘成精吗?”
闷闷的笑声从头顶传来,背后一阵颤动。
“晓穗,对不起。”
“你已经说过了。”姜晓穗顿了顿。
“我知道,还有一句没说。”他用唇磨了磨她的头发,激得姜晓穗一阵乱动。
“你神经啊,我好久没洗头了!”
周瑞华按住她乱抓的手,接下去说:“谢谢你。”
姜晓穗瘪瘪嘴,心里泛上来不知是什么滋味,酸胀又烦扰。
他把她的手捏在手心,姿态更加亲密:“我觉得自己很幸运。”
姜晓穗哼了一声,想说你当然幸运,又不愿意开口。冷战期间,说话太多的人落了下风。
显然今晚的周瑞华毫无胜负欲,但想想他不用经怀孕、分娩之苦,便得到一个粉脱可爱的宝贝女儿,自然无需在意这点胜负了。
“犯了这样的错,你还愿意在人前给我笑脸,实在太便宜我了。照我来看,便是把我赶出家门,一眼也不看我也不为过。晓穗呀,你怎么这么心软?”
姜晓穗汗颜,他说的幸运是这个???
他是不是有病???
“你……你少拍马屁!”姜晓穗憋了半晌,骂道,“周瑞华,你脸皮越来越厚了,连这种鬼话都说得出口,我都快想不起你最开始是什么样子了。”
“那就忘了吧,那时候我太不识好歹。明明喜欢你,却故作矜持,最后还不是落入你手中——”
“等等等等。”姜晓穗打断他,头疼地问:“现在不是你忏悔的时间吗?说这些话干什么?”
“那不说了。”他轻笑两声,忽然伸手碰了下,“这里还疼不疼?”
姜晓穗一把抓住他不规矩的手,呵斥:“摸哪儿呢?不要动手动脚!”
“我错了。”他认错倒干脆。
“哼!”
“那你还疼不疼?”
“不疼,吃了回奶的药,早缓解了。”姜晓穗忽然问,“外公外婆有没有让你来劝我?”
“说了也没用,我没这个脸。”
“你知道就好。”
“那你别为这事生气了,每天都要气一次,气坏身体怎么办?”
姜晓穗一愣,想不到他居然看出自己每日都在生气,明明已经尽力在掩饰了……
姜晓穗忍不住喉头一酸,带了哭腔:“我控制不住嘛……”
周瑞华把人抱实,前胸压紧她后背,手掌贴着她脸颊,低声哄道:“月子里哭,眼睛会哭坏的。我问过医生了,他说你是受激素影响,过一阵就好了。明天我再跟外公外婆说说,让他们不要再把喂奶的事挂在嘴边。”
“他们不说,邻居也会说的。”姜晓穗委屈死了,“跟他们有什么干系啊?一天天,烦得要死。好像我不喂她,便犯了什么大罪一样,亏得还是知识分子,跟乡下老头老太太也没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