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汉点头嗯了一声,“何老,咱们可说定了哈等我送你出城之外,你可要再给我二十万钱哈”秦汉一脸肃穆,眼眸中却隐藏着滔天的杀气“周仓,过来贴身保护何老,千万不要让黄巾贼伤何老分毫,否则我唯你是问”眼睛却瞟向何真身后的车杖,这车杖中到底坐了什么人?何真都骑马,他竟然有车杖坐?
“喏”
何真见周仓好生壮硕,心下一喜,有此人在,他安心了“秦大人通情达理,德才兼备,老朽又怎么会食言呢”心里却想着,哼还想着老子的钱,等离开此地,我定要让我儿子找你好好算上一笔“秦大人放心,只要出此险地,老朽定不会食言”
“既然如此,何老,我们快走迟者生变”
“老朽正有此意”
秦汉狡黠一笑,典韦抓着头,不太明白,感情在这等半天就是等这老家伙啊?虽然很讨厌何真,不过主公爱怎地怎地不用多说,典韦也知道,肯定是黄先生肚子里又有什么坏水了要不然,秦汉会那么厚待何真?
城门缓缓打开,秦汉骑在赤兔马上,手持金刀,爆喝“西城好儿郎,随我冲破西城,为大汉江山社稷,冲啊”
南门火光四起,百姓郡兵数十万突围,防守三门的黄巾贼兵力基本都被调到南门去了,如此一来,其他三门兵力空虚秦汉领人杀出城来,四下里静悄悄一片,除了几个暗哨之外,一个黄巾贼的人影都没看到
暗哨见秦汉身后如此之多,又怎敢轻易乱动?
顷刻间,秦汉浩浩荡荡的领着西城军士,一路狂奔,至八十余里何真骑在马上,一步三颠,头脑昏花,脸色惨白有声无力道:“秦大人,秦大人歇息会儿我都要累惨了,已经疾驰八十余里了南门,有秦颉等人抵抗,黄巾贼短时间之内,抽不出手来对付你我的”
再让这样子颠簸下去啊何真骨头都要散架了,自从儿子和女儿有出息后,何真养尊处优,少有劳作,又怎能经得起如此颠簸?
“再往北行,就是襄阳城了,秦大人,我们不去洛阳吗?怎么一路往北而行啊?”何真滚鞍下马,何管家连忙搀扶着,向秦汉走来
秦汉四下里瞟了一眼,山地荒凉,方圆没有人家“咳咳”秦汉干咳两声,周仓,恐狼会意,不经意的散开,一个认准一个何真的家丁只待秦汉下令,他们务必会将目标一击毙命
秦汉不清楚那车杖中到底坐了什么人,不敢贸然动手“如今适逢乱世,我料那张曼成定在邙山设伏,如果我们现在去往洛阳的……”
车帘掀开,醉醺醺的娄圭从车杖中走了出来,“酒不醉人人自醉,”邋遢的娄圭伸了一下懒腰,“哎哟天都黑了”
秦汉诧异,“娄居士?你怎么会在车杖中?”还以为车杖中坐了什么大人物呢秦汉疑惑,娄圭与何真什么关系,何真宁愿自甘颠簸,也把车杖让与他坐?离开宛城前,秦汉曾命人四下里搜查,登庸不了黄忠文聘,登庸娄圭也不错
“哦”娄圭满不在意的撇了撇嘴,“我只是跟何老说了,若不能车杖载我,他今晚必有血光之灾”
黄邵闻言,眼皮耷拉的双眼精光闪烁
“是啊”何真点头,“只是,娄居士,老朽不知这血光之灾从何而来啊?”才刚问出口,何真徒然脸色剧变,转头看向秦汉“你……”
秦汉眯着眼睛,上下盯着娄圭,鼓掌道“还不动手”片刻间,哀鸿四野,何真带来的数百家丁转瞬间便被刺死在地
何真顿时吓得脸色蜡白,浑身颤栗,指着秦汉大骂道“秦汉,你这畜生,你敢上我分毫,我儿女定不会轻饶于你”
“哈哈哈”典韦摩拳擦掌,事情发生的也太快了,到现在他才明悟过来,双手提溜着大双戟,朝何真径直走来“周仓,这两老头交给我,你去帮忙托尸体去”
娄圭抱着酒壶,自顾饮了一口,“秦大人,我答应过何真,今天他用车杖载我出城,我就免他不见血光之灾的”
见典韦过来,何真何管家二人吓得一屁股瘫在地上,“娄居士救我,娄居士,救我啊”何真疾呼,“娄居士,只要你能救我,家中好酒一应供应与您,管您喝一辈子都喝不完”
秦汉双眼微眯,盯着娄圭,默不作声,不知道这家伙唱的是哪一出,难道他就不怕自己杀人灭口吗?
娄圭从袖中掏出一瓶毒药,径直走来,跪拜在秦汉身前“望主公成全,娄圭既然已经答应,不想食言,这是五毒散,片刻间足以毙命”
“娄圭,你……”何真闻言,双目崩裂,气的一口血块,喷了出来
“娄居士快快起来,”秦汉连忙滚鞍下马,将娄圭搀扶起来接过五毒散,抛给典韦,“老黑,送他上路”
何真调头就跑,谩骂不止,却一头撞进典韦怀中“秦汉,秦汉你敢伤我分毫,我儿女定不会轻饶你,我……放开我”
“你安心去”秦汉冷眼以对,“若是你儿子对我动什么手脚的话,迟早,我会送他去下面找你的”
何管家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胆已吓破,想跑,无奈双脚发软,手臂发麻使不上力气见何真被典韦捏碎了下巴,强行将毒药塞进嘴中,片刻间,脸上乌黑一片,再看地上躺着数百具冰冷的尸体
心悸胆寒,秦汉真敢杀啊何管家吓得只知道连连磕头,求饶不止,再也不敢说什么狠话了
“谢主公”娄圭拜谢伫在一边,眼皮耷拉下来,似乎要睡着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