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了闺房,去了花园,见魏国公仍旧盯着药看,不由走过去,轻声道:“爹,你都看了两日,难道还没看出来什么吗?”
魏国公唏嘘叹息:“爹就是看出来了,所以才坐立不安。”
“爹看出来什么了?跟女儿说说。一人计短,两人计长,说不定女儿能给你拿拿主意。”
魏国公起身,走到栏杆旁,望着远处的天道:“万岁爷这是警告我,不要再掺和那些破事。
”
徐文锦疑惑:“既然如此,爹爹不要掺和就是,何必如此为难?”
“你说的轻巧,可事情哪能这么简单?先不说别的,咱们家本就是勋贵,与他们同为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陛下新就国,咱们家又没什么奉献,不掺和这些事,以后的地位怎么保障啊。”
徐文锦叹息:“爹,我觉得你想太多,儿孙自有儿孙福,这世上哪有千年世家?”
魏国公冷哼一声,转身回来坐下,“可你爹在禁军里也有乱七八糟的事,万岁爷这么搞,很容易就会事发,谁能保证万岁也不会降罪?”
“所以,爹才让我进宫?”
“是,只有你才能救徐家。像他们,费尽心思,可是照样进不去,那才是无望。改朝换代,哪有这么轻松的事情,现在看着风平浪静,可底下暗流涌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翻出来大浪。
爹着急着上万岁爷的船,哪有那么容易。要不然,爹也不会让你进宫。”
徐文锦道:“爹,女儿听你的。”
魏国公大喜过望:“当真?”
“当真!”
这是最近以来魏国公听到的最好的消息,高兴极了,如果女儿进宫,当不当得上皇后都行,都意味着他们家里有救了。
他叫人赶紧整治酒菜,要喝上几杯,秦骁送来的两副药,现在完全成了摆设。
徐文锦心中哀叹,起身告辞,又回了闺房。叫上小丫鬟香儿,道:“咱们已经有好几日没去香积寺,过去看看吧。”
香儿道:“小姐,以前你也不信佛呀,怎地老是去香积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上次听完妙云法师讲经,她就特别迷恋那种感觉,以前听过很多人讲经,可从来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也不知道香积寺那儿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她心中惴惴不安,可是又非常想去,一日不去就心神不安。当下便叫香儿准备些香烛,坐着小轿去了香积寺,这段时间她经常去,那里的小沙弥很熟悉。
见到是她的轿子,欢喜迎上去,带着从侧门进去。
徐文锦下了轿子,便说要见妙云法师。
那沙弥领着他去来方丈室,见到了妙云法师,只进了屋子她便闻到了一股香味,瞬间直冲天灵盖,舒服很多,向妙云法师行个礼,便坐下听妙云法师讲经。
妙云法师开口讲了一段,不大会儿的功夫便道:“施主请少待,老衲有些俗事要去处理,片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