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做完,他在郁江澜床头坐下,伸出手将他额前被汗浸湿的头发撩起来,就那么温柔地注视着那双发红的眼睛,问:“澜哥,晚上想吃点儿什么?”
他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也希望郁江澜可以如此。
可郁江澜就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的手,拧着眉看了许久,艰难地开口说了一个字:“脏…”
凌季北:“说什么呢?”
郁江澜轻轻皱了一下眉,眼神里有几分心疼,声音压得很低:“去洗手。”
“洗过了。”
“多洗几遍…”
“啧。”凌季北不满地扬起眉梢,看着郁江澜的眼神久久地凝滞了一下,忽然抬起手猛亲。
“uauaua…”
他从指端一直亲到手腕,一边儿亲还一边儿做出得意的表情,故意气人。
郁江澜管不了他,闭上眼重重地呼了口气出来,上火。
病房一下子落得很安静,只能听见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凌季北继续抚弄着郁江澜的头发,看着他额角挨着着头皮的地方有一道疤,显然不是旧伤。
“澜哥,”他用指腹摩挲着那处:“你头怎么了,什么时候伤的?”
郁江澜闭着眼睛,没应声,不过凌季北知道他肯定是没睡。
凌季北三两下爬上床,病房的大床刚好够两个人并排躺在一起。
他拉开被子,钻了进去。
“澜哥?澜哥~”凌季北转过半面身体,面对着装睡的那人,一声又一声不厌其烦地叫他名字。
郁江澜无动于衷,依旧闭着眼,均匀地呼吸。
凌季北就像是上了什么瘾一样,就想叫他,一边叫一边用手指去戳他的锁骨:“郁江澜~江澜~澜澜…”
郁江澜没睁眼,嘴唇动了动:“没大没小。”
“哈,我就知道你是没睡。”凌季北说着往他跟前又凑了凑,伸出手从他胸前揽过,抱住。
“澜哥,好澜哥~”他尾音拖得又软又长,脸在他胸口蹭来蹭去,“我的好澜哥…”
郁江澜唇角扬起一道微妙的浅弧。
凌季北语气忽然平稳起来,在他耳边低声道:“挺好的,我们能在一起,就挺好的。”
“澜哥,我说了,你最艰难的这段日子,我会陪你过,陪着你…”他停顿了一下,忽然扬起脖子,深深地吻了一下郁江澜的耳垂,继续道:“苦中作乐。”
陪着你苦中作乐。
耳垂这么敏感的部位,被人这样细腻温柔地吻着,难免令人有点儿难以招架。
与此同时,郁江澜感受着凌季北的手顺着他的胸腹一路往下,忽然顿住。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