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余文看了看表,这柴安安归校上的第一堂课,已经上了一半。
郝麟倒是不急,缓缓出声:“你可以走了。”
余文告辞离去。
郝麟从公文包里拿出了手提电脑……他已经早就涉及钫钜集团的管理了,只是以前是私下里进行,现在要从幕后走向台前。
关于钫钜集团,其实开始并不在沧城有任何落角之地。是属于海塔市的一个镇,镇上有个郑姓铁匠铺。只是铁匠铺的儿子上学之后回来并没参与经营,而是在镇上从教。当然,随着人类社会的发展,对于打铁铺难以生存下去时,就变成了五金店。五金店越做越大时,郑铁匠的儿子也变成了郑校长。
郑校长有四个儿子一个女儿。且孩子个个勤奋好学,把打铁的精神用在了学习上,那个个都是顶呱呱的,在以分数分天下的教育体制里沾尽了风头。特别是那个女儿,镇上难得出现一个。
郑家女儿名叫郑洋洋,从小聪明异常,且越长越是美貌非常。从上初中就有各路追求者……好在,在各咱风言风语中,郑洋洋很快离开了小镇,上完大学就出国了。出国之后再也没有回过小镇。有一天,郑校长一夜之间老了十岁,然后卧床数月不起。具体出了什么事郑校长从来都没有说。
也因此,郑校长以身体不能胜任现任工作为由,办了病退。
倒是从此后,国外有源源不断的巨额资金汇来。恰逢政策鼓励私营企业,各种减税免税……
于是,郑校长把五金铺正式注册为钫钜钢铁股份有限责任公司。四个儿子,有两个回钫钜帮助经营……由于国外不知名的大订单接连二三的来,钫钜像神化一样的就在这块大地上崛起、生根,就连沧城这个寸土寸金的城市,也在市中区有钫钜标志性的大厦屹立。郑校长从一开始就成立的是股份公司,他是极公正严明的人,那这个钫钜绝大部分股份都属于那批神秘资金。
有一天,一个年青人出现在郑校长面前。郑校长二话没说就把股份转给了这位年青人。这个年青人就是郝麟。
而郝麟做这一切,仅仅是因为他的养父的指令。
至于他养父为何给他如此巨额的财产,他养父的回答是:“这些都是你妈妈该得的。我只是把你妈妈的东西转给了你。”
这是郝麟的成长生崖里,第一次有人提及他的母亲;平时竟然没有人在他面前提及过。那年,能过目不忘的他十六岁——已经读完世界顶级大学的研究生课程。却对“妈妈”这一课还没有入门。
郝麟追问他妈妈的事时,养父只说那是一个非常有吸引力的女人,便不再多说,。
从养父的书柜里,郝麟看到一张已经发黄的模糊照片。
养父说那就是郝麟的妈妈。
虽然照片已经很多年了,可郝麟还是看出那是一个标准的东方女人。于是,他强烈要求回到妈妈出生的国度。
养父手眼通天,给郝麟办好了一切手续。
于是,郝麟在妈妈国度成了一名高中生,然后他轻而易举地考上了国防大学……
由于养父不仅请私教给他上文化课,还亲自教了他各种各养取人性命的方法;所以在学校里,他的文化课、体能课、技术课都是远远的第一。因此他在学校就出过特勤,破过离奇的案。毕业后更是大展拳脚,总是迎难而上,每每又逢凶化吉。
他深暗人情世俗,了解在哪行就要守哪行的规矩。
于是,他把他的人生分为断层人生。十六岁之前他是养父的乖儿子,那样的成长经历不能告诉别人。
十六岁之后,他是妈妈国度的公民,要尽能力保护这个和平的环境。他做的一切也不能公开,更不能让养父知道。
因为把自己的断层人生拿捏的恰到好处,郝麟一路顺风顺水到如今。
现在,郝麟有了第三个身分,以钫钜执行总裁的身分出现在公众面前。心底有个声音在问他,一定要这么高调吗?以前他一直是犹豫不决的。因为他的人生并不需要被别人承认,因为他已经有足够强大的磁场支持他自己坚定地走每一步。
可是,当柴安安再次出现时,他竟然在一个看别人喝咖啡的瞬间就决定了。
是为什么呢?为了让柴安安高看他一眼?还是为了给自己戴个金冠,长点气场……
问来问去的自问着。
数分钟后,郝麟还是没有答应,他有些烦燥了。竟然有某种特别的冲动,看一看半年没见的柴安安到底长成什么样子了。
于是,不管柴安安是否在上课,郝麟都给柴安安打了电话。
以前的手机号当然是不通的。郝麟已经打过无数次,不过今天他又打了一次,结果当然如旧——不通。
于是,郝麟直接从网上接入了插件,找到了柴安安新注册的电话号码。竟然是柴安安回沧城的前一天就注册了的。这个柴郡瑜当妈当的还真细心。
柴安安看到来电,就记起那是郝麟的电话号码。本来,她是不接的,可是看到教授已经走出了教室,她就点开了接听:“喂。”
“好久不见,出来喝杯咖啡,行吗?”郝麟的话说的很轻,甚至带着某种轻微的请求。
沉默了数秒后,柴安安回复:“今天是我第一天返校,不适合出校见人。”
“那没关系,我可以去你学校。”听到柴安安的声音,郝麟好像更急迫。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连他自己都不明白,更别说用理智提醒自己的控制。
“你不要来,我缺了那么多课,现在要尽量挤时间补回来。”柴安安提醒自己尽量收起内心的不耐烦。毕竟,她和郝麟半年没见,她不想没见面就在话里种下仇恨。最主要的是,昨天晚上柴郡瑜和钟森和她的谈话,让她不得不尽量不过多纠缠男女朋友之间的事。
只是,柴安安这么想,郝麟会就此罢休吗?
看着熟悉的讲台和穿梭的青春靓影,柴安安还是感觉到那种消失了半年多的无形阴影又向她笼罩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