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她到家,周凌宇说:“少丰,我有话想同你说。”
“我累了,改天吧。”“我有重要的话想同你说。”
“那么,上来喝杯茶慢慢说吧。”不是想提出分手吧?少丰意兴阑珊,一早说明白也好。
周凌宇喝过茶,忽然微笑道:“少丰,我向你求婚。”
少丰楞住了。若是半年前听到他求婚,她会高兴得大跳大叫,可是今天,她有些犹豫。
周凌宇取出一个首饰盒,打开,少丰看了她一向喜欢的那只钻石戒指。她取出把玩片刻,始终没有往无名指上套。
周凌宇问:“你需要考虑?”
少丰点点头:“我奢望一生只结一次婚。”
“你放心,婚后我一定以家庭为重。”
三天后的晚上,少丰已经准备休息,门铃响了,是周凌宇,他身穿一身黑衣。少丰不由笑道:“打扮得像飞贼,去哪里?”
周凌宇凝视着她,把她紧拥入怀。“喂喂喂,干什么?”
“永远爱你。”
少丰啼笑皆非:“来,泡一杯咖啡给你,慢慢说。”
“不,我有急事。”
少丰不悦:“你一天到晚来去匆匆,到底在搞什么?”
他的传呼机忽然响起来,他转头就走。少丰顿足:“这人除了懦弱,还添了一丝鬼祟。”她真想把戒指扔回给他。她感慨万千:真没想到找对象比读书、升职都困难百倍,明明以为了解他,忽然之间又变得陌生。少丰落下泪来,摊牌的时候到了。
那天晚上,少丰辗转反侧。在不安中渐渐入睡。
铃声一阵接一阵。一定是做梦,闹钟响,这肯定是她一生中最难熬的一夜。少丰睁开双眼,咦,不是闹钟,是门铃。“谁?”
“是我,少丰,请开门。”
少丰好生奇怪,看看钟,是清晨五时三十分,离周凌宇上一次来刚刚六小时。她连忙打开门。少丰看到他额角巾着胶布,仿佛受过伤,浑身是泥灰。
“怎么回事?”“少丰,”他轻轻说,“先给我一杯热咖啡。”
“然后,你会把一切都告诉我?”他微笑着点头。
少丰的心定了,她到厨房去泡咖啡,准备听故事,可出来时却发觉周凌宇已睡着了。
上班的时间快到了,少丰决定请假半天。电话响了,她怜起听筒。
“少丰,快看电视新闻!”“看新闻?”少丰莫名其妙。
少华不住催促:“是,快点。”
少丰只得扭开电视,的确是一宗大新闻。黑暗中只听到枪声卜卜,一队黑衣人迅速扑向一栋旧式大厦。记者紧张旁白说:“本台接获线报,飞虎队采取行动袭击不久前一连串银行抢劫案犯的秘密巢穴……”
那黑衣黑裤好不熟悉,只不过蒙着头,看不到五官。少华睁大眼,只听大厦里有爆破的声音,火光四射,呼喝声不断,警车呜呜开到。
忽然,记者大声欢呼:“抓到了,抓到了,前后不过六分钟。”果然,疑犯一个个被押出来。
少丰疑惑起来,问姐姐:“新闻关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