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年轻人答:“不过苏珊说我可以在这里找到你,我叫庄再成,自新加坡来。”
原来就是他。
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
子怡当下放下电脑,伸出手,笑说:“很高兴认识你。”
庄再成这才看清楚这位电脑专家,没想到是那样眉目清秀的一个女子,几乎一见钟情。
较早时苏珊说有这样一个人,他还迟疑万分,不高兴前来相会,是苏珊把他推进书房。
只见子怡眉宇间似有丝忧郁,更添姿色,他有种忍不住想保护她的感觉。
他讪讪道:“苏珊说我们会成为好朋友。”
“是,她真是个多事的好人。”
“所有的好人都是热心的吧。”
“我想是,都乐于做善事。”
子怡看着他,那股熟稔可亲的感觉又上来了。
她要求:“告诉我关于你的事。”
庄再成想一想:“我在星大机械工程系教书,未婚,与父母同住,有两个已婚哥哥。”
身世十分简单。
不知怎地,子怡忽然想到有缘千里来相会这句话。
她延犰a别过了头。
她的背景本来也是几句话可以说完,可是大病初愈这件事,总也得交待一番。
怎么开口,几时开口?她不想把病当是污点,而实实在在,它会影响她的感情生活。
子怡黯然。
庄再成细细看着她,一会儿说:“你有心事。”
“人人都有心事。”
“可以帮你化解吗?”
子怡笑了,“那是相当伟大的承诺。”
他伸出手来,“我们出去走走。”
自从那次之后,他们时常的会。
庄自星洲来担任客座讲师,可逗留一个学年,即是九个月左右,正如苏珊所说:“足够时间恋爱成熟,兼结婚怀孕。”
可是子怡始终与庄君维持一个客套的距离。
因为她体内机能在接受电疗时已彻底遭到破坏,她不能怀孕生子。
这件事是”个巨大阴影。
子盈说:“你得向他坦白。”
子怡看了看姐姐,淡淡说:“普通朋友,我不想讲那么多。”
“你未免太谦虚了,”子盈有点生气,“你俩简宜可以为情投意合现身说法,还说只是君子之交,有时你一句话没说完,他可以替你接上去,我与李郁结婚快十周年,都没有这种默契。”
子怡露出笑意。
这是真的,同他在一起,舒服惬意一如与自己相处,毫无拗撬,二人心思几乎一样,事事有商量,投契之至。
子怡内心隐隐牵动,泪盈于睫,越是这样,越怕失去他。
于是,越是不敢放开怀抱。
“说明白了,就没有阴影,反正科学高明,你俩不难有孩子。”
周末,子怡坐在椅子上,用摄录机对牢自己,开始讲话。
“再成……”忽然哽咽,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