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医领了皇命匆匆离开,没过多长时间,他便折返回来,脸上的表情煞是古怪。
“回禀陛下,臣细细看过了,山城子并无大碍。”
景平皇帝故作放心状:
“既然没什么事,便让那猢狲快些过来,宴会马上开始,他却躲在帐篷中,成何体统?”
下方的萧方智脸都绿了,若非陛下当面他难以抽身离开,萧方智真想直接去帐篷中,将那逆子抓回来不可。
“陛下。。。萧爵爷他。。。他。。。。”
“但说无妨,萧子澄怎么了?”
“臣赶到帐篷时,萧爵爷正和小厮吃酒,已露醉态。。。。”
老太医砸了砸嘴,仍在回味那将军泪的奇异味道。
“什么?还在吃酒?!”景平皇帝哼了一声,“李伴伴,你去将萧子澄叫来。”
李伴伴嘴角含笑,冲景平皇帝行了一礼后,匆匆朝帐篷外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邓建却冷不丁的说道:
“禀陛下,山城子其实根本没有参加狩猎,而是一直躲在营帐当中!”
此话一出,下方朝臣全部愣住了。
萧子澄竟然没有参加狩猎?而是一直待在营帐中?
朱瑱见情况不对,赶忙站了出来:
“父皇,老萧他并非有意如此。。。。”
萧方智三两步站了出来,直接拜倒在地:
“犬子顽劣,望陛下恕罪!”
邓建见状,眼中满是得意之色,阴阳怪气道:
“今日乃是冬狩盛典,所有人都努力狩猎,为民除害期盼明岁风调雨顺。
萧子澄倒好,不光躲在帐篷中吃酒,更是连宴会都不来参加。
难不成在山城子心中,吃酒比陛下还重要不成?!”
李由也拱手道:
“萧子澄此番举动,实乃藐视皇威,还请陛下治萧子澄大不敬之罪,以儆效尤!!”
朱瑱不由看向这一唱一和的两人,不过他也清楚,这番确实是老萧做的不对。
眼下若是继续求情,怕是会适得其反,若当真惹恼的父皇,那可就真害了萧子澄了。
想到这,朱瑱不由暗自用眼神警告邓建二人,意图让两人闭嘴。
邓建哪里能够放过眼前的机会,更何况眼下他也并非没有依仗。
景平皇帝却是一脸淡然,只是静静看着下方吵闹的众人。
萧方智此时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中不由暗自懊悔,终究是对那个逆子太过于放心了。
早知如此,他一定在狩猎开始时,便将萧子澄带在身边,也不会有如今的祸事。
三皇子朱雍却是没有着急发表意见,只是瞧瞧观察着景平皇帝的反应。
片刻后,似得到答案的三皇子,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在众人惊讶的注视下,缓缓出列:
“父皇,儿臣返京之时,途经昌平县,对山城子的事迹有所耳闻。
据儿臣所知,山城子是在冬狩前几日才回到京中,一路上风尘仆仆颇为不易。
儿臣以为,山城子定然是练兵时太过劳累,也是情有可原。
还望父皇,念在山城子练兵有功的份上,宽恕他这一次吧。”
原本正准备乘胜追击的邓建两人,见三皇子如此说,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