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促地叫了一声。
声音虽然不大,但盛栖忽地停下,不晓得怎么继续了。
就听温潋脸埋在交叠的臂弯里,尴尬地解释,“刚刚太重了,有点疼。”
轻了不行,重了不行。
盛栖停了会,老老实实地调整到适中的力道,继续给她按腰捏腿。
不怪温潋晚上不想去医院,十一月的秋风逐渐凶起来,晚上还会砸一砸窗。听声音就晓得外面有多萧瑟冷清,谁愿意这时候出门。
相比外面的冷肃,温潋的屋里明亮又暖和,棉质的深灰色床单,柔软的床垫。
屋里摆着盛栖送她的湖景写生,床头柜上有白巧克力。
盛栖现在对白巧克力没那般执着了,逛超市看见才拿,忘了买就不吃。怎么温潋现在却喜欢,桌上总摆着。
高中那会,不熟时她喜欢送温潋巧克力,后来关系熟络,有理由送更多礼物了,巧克力反而不怎么再送。
视线在房间内转了一周,收回到温潋消瘦的背上。
她每次喝完酒就头晕,犯困,特别想睡觉。要不是被温潋喊来,现在她肯定睡着了。
强撑着来,纯是被吓到了。现在发现没那么严重,她身体又重新难受起来。
但她没说,自己熬着。
说出来温潋肯定又担心她,与她聊起喝酒的事情。
盛栖自己没有注意,随着她头越来越疼,手上就越来越慢,力道都快消失了。温潋觉得不太对,支起身,侧身看她。
盛栖晕乎乎的,见她动了下嘴,没听清她说话,动作迟缓地低头问:“你说什么?”
目的达到了,温潋轻轻一揽,将人按在了床上。
盛栖本就头疼,给这么一晃,难受地挣扎起来。温潋居高临下地将她两手按住,静静端详她。
没见过如此霸道的温潋,盛栖都懵了,安静下来,眨了眨眼。
温潋无章法地将吻落在她脸上,似在发泄一通,直到心里舒坦了,才继续问:“跟我说为什么喝酒?”
“想喝啊,酒好喝。”盛栖闭上眼睛,含含糊糊地敷衍。
温潋微恼,用舌头撬开她的牙关,探进去,尝到酒的滋味。
她品得仔细,盛栖醉后反应慢,跟不上她的节奏,很快喘不上气。
温潋退出来,淡声道:“不好喝。”
盛栖无话可说,仍闭着眼休息,眉峰无意识地凝起。
温潋轻轻地问:“你哭过?”
“没。”
“就是哭过。”
“关你什么事。”盛栖急躁,睁眼怼她一句。
她的话凶,语气却软绵绵的,温潋免疫。松开她的手,直身跪着将睡衣的扣子解了两颗。
盛栖怔然地看着她的动作,目光落于胸口那片肌肤。
起先不知道温潋要干什么,待雪白露了出来,她才慌乱。韩箬华在家,而且她喝酒了,她真的很想睡觉,一点力气都没有。
况且温潋身体也不舒服,明天还得观察观察,怎么又开始脱衣服了。
“别了。”她弱弱地劝了一句。
温潋应声停下。
胸前的肌肤宛若大雪落庭院,满树红梅摇晃,落下星星点点的花瓣。
她指尖点了下那片区域,“你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