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江山先去了超市,挑了几瓶好酒,几条好烟,给丈母娘拿了几罐茶,然后挑着水果之类的又拿了一堆。
这年头送礼也就这些东西了,武江山知道张丹娜家里不缺,但空着手上门的确是不合适。
把东西送上车,武江山摸了摸下巴,又开车寻了个新开不久的理发店。
店主是个小年轻,武江山一进门觉得眼熟,聊了几句才想起来,这不是原先钱进里那一群葱花里的一员?
“你行不行啊?我今天可是有重要的事要办!”
小年轻拍拍武江山的肩膀:“放心,我这是家传的手艺。你想怎么剪?”
看着对方的爆炸头,武江山有点担心:“头发就不用剪了,早上出门急忘记刮胡子了,你给我刮刮脸吧?”
“就刮个脸啊?”
不能给武江山剪头,小年轻有点失望,不过还是动作利落的开始在皮子上磨刀。
还不忘给他洗个热乎毛巾,武江山见他的确是挺熟练也就放心了,靠在新椅子上闭上眼睛。
十分钟后,武江山瞅着自己下巴上的两道血口子,欲哭无泪。
“那个,刀磨太快了,今天我就不收你钱了,下回你来剪头,我也不收钱。”
瞅了瞅镜子,幸好割的伤口不大,他要了张卫生纸按了一会儿也就不出血了。
武江山啥也没说,拍拍对方的肩膀走出了理发店。
就这样吧,一大早就见红,说不定是个好兆头。
武江山安慰了一下自己,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先往张丹娜家里打了个电话。
电话是张军接的,全程冷冰冰的,只说了句在家里等他。
武江山摸了摸下巴,碰到了小口子顿时“嘶”了一声,张军没去上班在家里等自己,那是不是说明成了?
上了车,武江山直奔张丹娜家去,这一路上心脏都砰砰跳的厉害。
可当他到了地方,走进张丹娜家的院子,看见小妮子站在房前,带着温柔的笑意看着他的时候。
武江山的心突然又静了下来。
他两辈子才下决心做的决定,那一定就是最正确的决定。
“江山,我爸妈都在呢。咦?你下巴怎么了?”
“没事,刮胡子不小心割了个小口子。对了,你怎么没给我打电话?那个,昨晚谈的怎么样?”武江山小声询问。
张丹娜心疼的摸了摸,然后看着武江山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一样,无时无刻的刷着武江山的心。
“就算有困难,你也一定会为了我克服的,对吗?”
武江山重重点头,两人相视一笑。
“咳!”张军在客厅里咳的很大声,武江山抬抬下巴,张丹娜帮他把塑料珠子串成的门帘给打起来。
“叔叔,阿姨。”武江山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了茶几旁边的地上。
邵慧云客气道:“也不是头一回来了,还拿这么多东西干嘛呀?江山啊,下回可别这么破费了。”
“没事,都是自家的东西。”
沙发被爸妈给占了,张丹娜就搬了凳子给武江山坐,然后自己也坐到了他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