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山剑派大弟子萧如雪,开五脉二经九十八穴,斩铁流五品巅峰境,芳龄十七,尚未破身姿色上乘,可做肉奴亦或上等武客,先做开场助兴起拍价一两银子,每次至少加价五十两!”
女人娇笑之声刚落,底下坐在前排的贵客就已经开价出到了六百两,并且随着时间不断攀升,让站在后头没多少钱只能看着过眼瘾,等待捡漏的江湖浪人连连咂舌。
衡山剑派可是在南天剑门覆灭后最出名的门派,更别说是样貌天赋出众的女弟子,这类人在门派里地位不小,江湖地位更不用说。
背靠宗门时无人敢惹,倘若没了宗门靠山,美貌则成了别人窥视的对象,能够触碰或品尝此等年轻翘楚,是大多数人心底里的想法。
李幼白看着囚笼里面如死灰的萧如雪,心底露出同情,时间越久,她对当世女子的遭遇就越加感同身受,贞洁是很多女子的视若珍宝远比生命还要贵重的东西,此刻却被人无情拍卖,怕是心在滴血,如同刀绞一般难受。
“我记得衡山剑派实力不弱,天资不俗的大弟子遇险怎没来人前来搭救?”李幼白有些不懂。
卢剑星盯着萧如雪看上几眼,略微思索后恍然明悟,笑说:“李监令不闻江湖事,这萧如雪可是朝廷通缉犯啊。”
“怎会,江湖虽与朝廷不对付,可也不至于犯事惹上朝廷,况且还是大弟子,该不会如此愚笨的。”李幼白更是不解摇头。
卢剑星听后点头笑笑,朝着萧如雪的方向指着道:“话是这个理,她也确实没惹朝廷,但是她有同党啊,秦国律法通通连坐,一年前她陪同师弟下山历练,结果师弟逞一时之快当街斩杀衙门官差,叫吴立什么的,她被追捕至今没有落网,原来是被人活捉了”
话说到最后,卢剑星没注意到李幼白突然变了的脸色,补充说:“朝廷悬赏十两银子,衡山剑派知道后直接就斩断了联系,哪来的救助,人在马庄转手能卖上千两,一本万利啊!”
耳边听着卢剑星的话,另一边听着还在不断攀升的价格,李幼白定了定神,有种自己做什么都是错了的感觉,轮回而到的因果,自始至终都没有让他们得到最好的结局。
真是如此,那李画青恐怕一样凶多吉少,李幼白难以呼吸,找了个借口转头走出拍卖会。
走到无人的高亭里,看着浓墨夜色下热闹杂乱的马庄,冷风吹拂,莫名躁动难言的情绪渐渐舒缓。
见到四周无人,李幼白悄悄伸手进入裤子里提了提,感受到胯间的股股湿意,算时间应当是月尾了,她闭上眼,很快就浮现起方才囚笼中萧如雪的脸。
再睁开时,李幼白脸上则变成了无奈与纠结,叹息着:“一到月末,心情就奇奇怪怪的,我不应该理会才对,拿着钱返回中州城一切安好不生事端”
“喂!你一个人在这嘀嘀咕咕什么呢!?”
穿着碎花洋群的范海琴悄无声息出现在李幼白身后,令她措手不及,连忙把裤子里的手伸了出来。
站在她背后的范海琴被夜色遮挡,看不清李幼白的小动作,狐疑着走上前来,而这时李幼白早已摆正姿态,只是她嗅到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气味,刻意与范海琴站开了一点。
其实李幼白自己太敏感了,她一百七十四穴全开,范海琴学过武艺,实则并未像李幼白那般精通,唯有皮毛,自是闻不到寒风里丝丝的腥味,也没发现李幼白走开半步的小动作。
范海琴还惦记着下午时发生的事,她一把揪住李幼白及腰的柔顺青丝,气冲冲道:“老实说,你同不同意,就帮本小姐去找爹爹说说,又不会死,本小姐可以给你很多钱!”
被攥着头发李幼白跑不了,而且她无眼术的感应中,四面八方的暗处里此时此刻全部都是马庄内的顶级高手,哪怕自己拼尽全力也于事无补。
于是不得不面对这事,当她认为是自己运气不好时又很快反应过来,她听着拍卖会里萧如雪拍卖即将靠近尾声,干脆道:“我可以帮你说说,但你要帮我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