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又心中胆怯,不敢下手。
他手下有个参军,名毕垣,曾经受到张方的侮辱,记恨于心,见司马颙有除去张方之意,于是顺势劝道:“张方在霸上长时间驻兵就是不进攻司马越,徘徊不前,能不能是保存实力,要造反啊?”
司马颙一听,更害怕了,道:“那可如何是好?”
毕垣道:“应该在他谋反之前,先下手为强!”
司马颙道:“没有办法啊,怎么能做成这个事儿呢?”
毕垣道:“亲王可还记得,当初谁向您保举的张方吗?”
司马颙一时竟然也忘了。
毕垣提醒道:“长安豪富郅辅啊,张方本来出身低贱,到长安时,差点没冻饿而死,幸得富户郅辅慷慨收留,后又引荐给您的。”
司马颙一拍脑门道:“对对,是这么回事。我见张方胆识超人,才委以重用的。”
“这郅辅以为曾经救助过张方,两人来往过密,张方诡诈多疑,却单单信任这郅辅,让他担任帐下督。由他去行刺张方,定能成功。”
司马颙道:“就怕郅辅不肯去啊?”
毕垣笑道:“亲王,莫忧,我自有办法。”
于是毕垣将郅辅召来,装模作样的审问道:“有人密报张方拥兵自重,要谋反,你知道这事儿不?”
郅辅吓得不轻道:“我不知道啊,没听说张方谋反啊!”
“不知道?你跟他关系亲近,又是他唯一信任的人,你会不知道,是不是也参与了?”毕垣恐吓他道。
郅辅立刻跪倒在地,大呼冤枉。
毕垣道:“如果张方要是真的谋反了,你和他这样亲近,怎么样都会被牵连的,一定不会有好结果,弄不好都得诛灭九族!”
郅辅一听连忙求饶问计。
毕垣道:“为今之计,我还是得给你出个主意,一会亲王问你,你知不知道张方要反,你一定得说知道。”
果然没一会儿司马颙召见郅辅,问道:“你知不知道,张方要谋反?”
郅辅道:“知道。”
“那孤王派你去杀了张方,你能做到吗?”司马颙问道。
郅辅只好说能办到。
于是郅辅带着佩刀,到了张方帐外。守卫知道他素来与张方交好,也没拦阻于他。
进了大帐,却见张方正在案牍看军情奏报,抬头一见是他,也没在意,一边跟他说话,一边还在低头看着。
郅辅一边搭话,一边若无其事地往前走,到了近前,手起刀落,砍掉了张方的脑袋,提着头就走。
到了司马颙那里,将张方的人头献上,司马颙万没想到,他居然做到了,立刻任命他为安定太守。
这边安排把张方的头装进盒子里,送给司马越,请求和解。
司马越见到张方首级也吃惊不小,正犹豫之时,他手下将领刘琨道:“司马颙反复小人,除恶务尽,亲王不可与之和解,人头借我一用。”
说话间,刘琨拎着张方的人头就走,带领军队,进击司马颙,每到之处,必把张方的人口拿出来展示,道:“张方已经死了!”
司马颙这边的兵士一见,张方都死了,那还打啥啊,望风而逃,一哄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