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衣闷笑闷得肚子都疼了,手里的茶差点洒了。
云景手指摸了摸信鸽的头,小信鸽“咕”了一声,慢慢睁开眼睛,拍了拍翅膀,看那姿势,竟然像是在睡了一觉在伸腰一般。
“你看,它就是累了,”云景像抓住了什么有力的证据一样。
苏南衣拍拍小信鸽的头,“小黑。”
云景立即抬了抬下巴,潜台词很明显,看吧,我娘子也叫它小黑。
夏染挑眉,“你……”
苏南衣清清嗓子转移话题,“说正事儿说正事儿,信鸽的问题解决了,你想和谈的应该不只这个吧?”
“刚才我都看见了,你怎么就那么轻易放过那个云柳了?”夏染不解。
“现在还不是动她的时候,”苏南衣眸色冷了几分,“动她一个容易,关键是她身后的人,我不信她一个养在王府里的人,竟然会勾结到几十里以外的马匪。”
“现在是正规军兵了,”夏染提醒道。
“不管是什么,总归是和她有来往的,这样的人放在北离王府,绝对有其它的企图,不查清楚背后的人只斩断云柳,那对方还可能再派其它的人。”
一时忍耐不算什么,关键是北离王府的安危,或者说,是云景的安危。
夏染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看了云景一眼。
云景摸着信鸽的头,忽然想起来说道:“娘子,前阵子有人想要行刺我,是不是也和这些马匪有关?”
苏南衣惊愕道:“行刺你?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在遇见你之前那天,”云景想了想,“不过,母妃不让我声张,还说让我不要怕,不要理会。”
苏南衣双手紧握,“后来呢?有没有再发生过这样的事?”
云景想了想,“没有了。”
苏南衣垂了眼眸,平复了一下心底的情绪,“景儿,要是再有这种事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
“好。”云景爽快的答应。
夏染看着苏南衣的脸色,心里有些担忧,“没事吧?”
“没事,”苏南衣勉强笑了笑。
她如何能够不忧心,事情一出接着一出,比她预想的要麻烦得多了。
“苏家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夏染轻声问,“王府那边不好动,那个庶女总能动吧?总不能就这么放了她们!”
“当然,”苏南衣眸光微凛,“惹得我不痛快,不可能都这么轻飘飘的揭过了。”
……
京兆府尹衙门内,赵大人正在看着卷宗,今天一早又有一个姓林的绣娘来报案,她的女儿也失踪好几天了。
多年的办案经验让他意识到,这事儿绝不寻常,这多事情撞在一起,更不是什么巧合。
这可是天子脚下,他刚刚到任就发生这种案件,要是不拿下来,也未免太对不住皇恩了,更无法让百姓交待。
正在忙碌,忽然听到有鼓声敲响。
他手里的动作一顿,就听有衙役来报,“回大人,外面有人击鼓告状。”
赵大人站起来问道:“是什么人?”
“是……昨天来过的苏小姐和北离王。”
赵大人的脚步又停住,满心狐疑,“那赶紧请到这里来说话呀,哦对了,该本官亲自去迎。”
衙役跟在他身侧低声道:“苏小姐说了,今天不同昨天日,今天她是苦主。”
“什么?”赵大人再次停下脚步,“什么苦主?”
衙役们这几天为了少女失踪的案子都在外面奔波查访,消息也灵通一些,再加上刚才的事情都传遍了,他们早就听说了。
快速的对赵大人介绍完,赵大人的眉头就拧起来,“竟然有这种事?真是岂有此理!”
他越走越快,“升堂!”
升了堂,众衙役站在两侧,赵大人穿着官服走入,苏南衣和云景站在中间,看到他到了,苏南衣行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