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秘书说:“不敢不敢,您说的我自然信,只是这…真的不回去了?”
柯慎哼笑一声,软瘫瘫往后靠,眯着眼喷烟,活像个拉皮|条的懒汉:“哎呀──日|本进口的好东西,能不把许总栓得牢牢吗?”
康颜试图抓门把,许永绍抽走房卡。房间的门锁全靠房卡限|制,一旦抽走自动上锁,任凭她又锤又踹也不顶用。
许永绍拿了房卡随手扔床底,卡片擦毛毯簌簌两声,康颜挣开许永绍去捡,许永绍拦腰将捞她回。康颜肋骨勒得生疼,男人却不管,掰正她的脸,边吮唇边扯衣扣。
康颜听见扣子崩线,很清脆也很微弱。她拗开胳膊反手一甩,就听“啪”一声,巴掌狠狠摔上许永绍的脸。
许永绍愣了。
他活了三十多岁,又商场浮沉十几年,别他妈说女人,爹妈都没打过他一巴掌。此时脸颊火辣辣的疼,他低头,屈指刮了刮巴掌印,倏忽笑出声。
康颜很害怕,怕得抖。她知道男人好面子,尤其许永绍这种金领人士,出出入入前呼后拥,哪能容得下谁给他甩脸子?
许永绍垂眼沉默片刻,蓦地歪嘴又笑一声:“他妈的…”再抬眼时,眸内尽是吊灯寒光。
明知房门反锁,康颜还是往那边逃。许永绍步伐大,走两步一弯腰,便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
康颜腰间得力双脚腾空,期间许永绍一直啃咬着下颌,直到将她掼入床。康颜仰脖子,头垂在床沿,男人的吻开始蔓延,她从混乱中睁眼,与落地窗反射的自己四目相对。
康颜羞愧捂脸,许永绍拂开她的手,将她翻个面背对自己。康颜使劲垂脖子,许永绍余光瞥见,五指顺发际捋向头顶,抓头发强迫她扬下巴:“睁眼。”
康颜紧紧阖眼。
许永绍沉声吼:“给老子睁眼!”
康颜努力扭动,却是无力抵抗,许永绍咬牙切齿:“违抗我?!”他紧箍她的腰精准用力,康颜猝不及防,撑着的双臂顺床单坍塌。
许永绍愕然。方才康颜极力引|诱,实则是白纸一张。她的头发丝在后背拂乱,隐约能看清鲜红的五指印,像雪地落梅。
康颜再度撑手拱起背,瘦条条的身子像株新发的草,弯在野地里。可也就是这种草,倔犟、坚韧,才能在风尘肆虐的荒原生存。
许永绍冷嗓子:“这不是你求之不得的吗?”
康颜咬手背不说话,偷偷掉眼泪。
人在冲|动时会做出错误的决定,这趟车是她先踩油门,可她忘了刹车在男人脚下,她争不过抢不过,只能任由它深入黑夜,让她为车速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