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跨出两步,手腕被紧紧抓住,他眉头微皱,冷漠地睨了白攸攸一眼。
“放手。”
“不放。”白攸攸倔强的不肯松开,委屈巴巴的看着无垢。
眼前之人在部落里身份尊崇,实力强大,且没有雌性。
除了比原主大十多岁,没啥毛病。
如果能得到他的庇护……
想到这里,白攸攸咬咬牙,决定豁出去了,伸手缠上他的胳膊。
“反正你又不是我真正的阿父,我选你……”
“白攸攸,你大逆不道,我是你阿父。”无垢沉下脸,眼里透着失望。
怪他没有教导好女儿,她才会如此的口无遮拦。
白攸攸正准备假哭卖惨,远处传来一道带着哭腔的声音。
“巫医大人,求您去看看我阿父,他的身体又发热了。”
她循声望去,见一个灰头土脸的小男孩朝这边跑来,身上脏兮兮的,腰间的兽皮早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小男孩手脚并用爬上祭祀台,眼泪汪汪的仰起头,“巫医大人,求您救救我阿父!”
无垢眉头紧锁,“时墨,你阿父伤的太重,我也无能为力。”
听到“时墨”这个名字时,白攸攸眸中泛着精光,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
她记得时墨是狼兽人,他还有个哥哥叫时曦,他们从小就没有母亲,父亲灵泽在狩猎时受了重伤,无药可救。
灵泽死后,两兄弟就一直跟着无垢,对他十分敬重。
白攸攸下意识看向时墨,“阿父,我想好了,我要选灵泽当兽夫,您快去救救他。”
无垢神色一怔,猛狠瞪过去,“胡闹!白攸攸,你想把我给气死不成?”
他的声音震得整个祭祀台都在颤抖。
兽人们往这边看了一眼,又快速收回视线,生怕被白攸攸那个恶毒的雌性选上。
白攸攸委屈极了,泪水不值钱地往外冒,身子也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着。
她抽泣着向无垢哭诉,“阿父,部落里的雄性都讨厌我,他们是非不分,诬蔑我给君枭下毒,扬言要把我关进雌洞。”
接着,她又详细地描述了昨天发生的事情,并且故意夸大其词。
说自己如何被冤枉、被恐吓,差一点就再也见不到亲爱的阿父。
说到伤心处,她更是放声大哭起来,“阿父,我真的好害怕……嘤嘤嘤……”
那哭声凄惨至极,令人心碎。
无垢听了心一揪一揪的痛,怪不得攸攸这孩子变得如此粘人,原来是被人冤枉了。
他眸底凝聚寒光,自己亲手带大的女儿,岂容他人欺凌。
一群蠢货,都给他等着。
“攸攸,这群笨蛋配不上你,你跟阿父走。”
白攸攸抬手擦掉眼角的泪,甜甜的笑了一下,“阿父,我想要灵泽当我的兽夫。”
想了想,她又强调一遍,“除了他,我谁都不要。”
无垢眼神复杂,戳了下女儿的脑门,“灵泽不行,他是等级最低的黄阶兽人,还有两个儿子要养。
跟着他连肉都吃不饱,阿父另外给你找五个能照顾好你的雄性。”
他心疼女儿,这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才会放着高阶雌性不要,去选一个快要断气的低阶雄性当兽夫。
白攸攸撇撇嘴,据理力争,“我有手有脚,能养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