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
叶氏冷哼了一声,不愿再待下去,转身就要离开,却被杨姨娘身边的红儿拦住,她面上挂着泪水,一脸愤恨地指责道:“夫人你好狠毒的心,害得我们夫人小产,如今便当个无事人一样离去吗?”
“究竟是我害的还是她自己的缘故,她心知肚明。”叶氏眼神冷厉地开口:“还是说要我将城南那家大夫请来与你对质,看看这些日子你家姨娘喝的到底是什么药?”
红儿完全料不到叶氏会知晓此事,脸色顿时发白,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完全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古堂岳不傻自然明白了其中的缘由,长叹了一声,眼中带着恳求地望向谈菀兮,“兮儿,你也会医术,不如你……”
叶氏不可置信地看向古堂岳,“古堂岳,你可知自己在说的什么?兮儿尚且是未出阁的姑娘,怎么能进去找晦气,你如今是为了你这个爱妾,连兮儿也不顾了吗?”
古堂岳被叶氏这一番斥责说得哑口无言,只能呐呐地不知道怎么开口:“我……”
谈菀兮不愿他们之间任何一个为难,忙安抚叶氏,“舅母,我且进去瞧瞧,这样既不会愧对我学医多年,也不至于让我们古家落人口舌。”
叶氏轻哼了一声,但也没有继续阻止谈菀兮,只是嘴里依然不依不饶地嘟囔着:“你们倒是好心肠,结果却把我变成了那个坏人。”说完,她便转身离去了。
谈菀兮和古堂岳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中都看到了深深的无奈。
谈菀兮才走进杨姨娘的房间,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就扑面而来。
谈菀兮轻轻掀开珠帘,缓缓走进房间。
躺在床上的女子禁闭双眼,面色苍白如纸,谈菀兮脚下的步伐不由自主地放轻,当她伸出手刚触摸到她的手腕时,她猛地睁开双眼,充满憎恶与愤恨地盯着谈菀兮,用力甩开了她的手,眼神中燃烧着怒火,仿佛要将谈菀兮烧成灰烬。
面对她的挣扎,谈菀兮毫不在意,身子慵懒地坐在床边,紧紧攥着她的手腕,细致地把起脉来。
“谁许你进来的!”杨一柳越发激动,挣扎得越来越厉害,声音尖锐地回荡在屋里。
古堂岳进了屋却没有走进去,只远远隔着珠帘道:“一柳,你莫要任性,快让兮儿给你看看吧,保住身子要紧。”
听到古堂岳的所声音,杨姨娘顿时泪流满面,撑着身子坐起来,怨恨地开口:“老爷,妾身的孩子没了。肯定是叶氏嫉妒妾身怀有身孕,暗中下的毒手!”
古堂岳眉头紧皱,下意识反驳道:“此事尚未查明,不可妄下定论。一柳,你先让兮儿给你治疗要紧。”
“老爷难道不相信妾身吗?定是叶氏所为!是她容不下妾身肚子里的孩子!”杨姨娘却不依不饶,情绪极其激动。
虽然她因情绪波动,脉动也不会有所差入,但谈菀兮依旧能看出一二,再加上自己对那一帖药的方子的了解,她的身子只是看着虚弱罢了,实则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