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儿!”萧璀踢开大门,正看到这一幕,可是月九幽此刻已听不到他的声音。
随着雷声,月九幽手里的钗狠狠落下,一下、二下、三下、四下……直到那人脑袋都被扎烂了,身体滑到地上,她才停了手。还有未上前的几人,受伤在地的几人均被这个场景吓呆了,没有一人再敢上前。
月九幽飞身上前两步,抓起最近的一个持剑人,那人吓得扔了剑,求饶的话都讲不出口了,绝望地闭了眼准备等死。
“幽儿!”萧璀上前想要拉住她,没想到她扔了那人,一转身就举钗刺向萧璀,萧璀伸手接住她的手,感觉到她力道非常大,而且还在加力。他再唤道:“幽儿!幽儿!”
月九幽仍没有清醒,手中还在加力,口中发现嘶吼声,一会又“咯咯咯”的笑声,她一半带着邪笑,一半平静地脸对着萧璀,萧璀吃了一惊,他第一次看到她这样的表情。
“幽儿!是我!是我啊!”萧璀大声唤道,“醒醒!醒醒!”
月九幽的耳中传来熟悉的声音,她一摆头,手上松了些力道,再睁眼时,意识已清醒,也已看清来人,可她似乎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和身体里那股气息。她一掌推开他,吼到:“主上不要过来!”
说着,她扔下手中的钗,站远几步,拼命站稳自己的身体,握紧拳头,想要运气驱散这股力量!
“不要硬来!”秦柏舟忙上前阻止,却被月九幽一掌推开,这一掌月九幽一点力道都没有收,秦柏舟被她打飞出去,好在是刚才早有准备,不然如果硬接这一掌怕是要受内伤了,但他没能阻止得了她。
只听得她低吼一声,将内力全部运行至那股力量之处,硬生生用内力推散了那股力量。然后身体一软就向后倒去,萧璀上前将她接在怀里。
在怀里了才看清,她紧闭的双眼,满脸都是血污,萧璀心疼不已。
“你为何要这么做?”萧璀牙咬得咯咯响,对着帐后的路剑离,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接着他对着门外喊:“冥药!”
冥药忙跑了进来,查看月九幽的情况。他把了把脉。
“我不会害她,这药有助于她。”路剑离淡淡说道。
“有助,就是这样助的……”萧璀又低头看了一眼怀里这个不成人样的女子。
“这才是她原本的样子,你没见过而已。”路剑离笑道。
“无妨,只是方才内力用得过猛了。”冥药对萧璀说。
“可有中毒?”萧璀急切地问。
就见冥药摇摇头道:“先回去,回去我细查查。”
萧璀抱起月九幽,起身就走,走到门口停下来,他用无比阴冷的语气对路剑离说:“如果她有什么事,我一定要你陪葬,要你……曜国陪葬。”
说完跨上院里的马,策马而去。
“殿下,走吧,这里血腥味太重了。”秦柏舟揉着胸口被月九幽拍疼的地方,一边拿手在鼻子前挥了挥,掀开了帷帐。帐里坐着路剑离,他的左手边站着一名中年男子,右手边站着一位女子。
“你刚才就不应拦她,你即使给她颗舒解的药,她也不会吃你的,最终还是得用内力推散了。”路剑离看他揉着胸口笑道。
“我这不是怕她受伤吗,受伤了你又担心不是。”秦柏舟无奈地说。
“这点小事,她还能受得了伤,那你也太小瞧她了。”路剑离一脸不屑。
路剑离似乎非常开心,对于刚才的一切非常满意,喜悦都写在他的脸上了。
“殿下您现在是开心了,就是不知道那位开心不开心。”秦柏舟也笑道,“这才几天,您就开始折腾了,还让不让我们这些下人活。”他那模样比女人还娇媚。
“没办法,看不到她我是好不了的。还迟了几日,可把我给等苦了。刚才差点没有忍住就要掀开帐子看看。”路剑离眼里、嘴角都是笑意。
“哟哟哟,您看看您这眼角含春的样子!哪里像我的昫王殿下哦!”秦柏舟指着他的眼角道,“我一直没见着您说的这位,今日一见啊,还真如您说的一模一样。你们两个啊,都一模一样。”
路剑离也不理他,对着左手边的男子问:“可看清了吗?”
那人回道:“回殿下,看清了,身长、腿长、臂展、常用的姿态都看清了,也记下了。您放心,一定办好。”
“她的剑在那里,你再看看。柏舟你晚点给人送回去。”路剑离交代。待那男子去看剑的时候,路剑离又转头向右手边的女子说:“星转,如何?”
“回殿下,不敢说全部,但今天她用过招数应是能使了。”那女子肯定地回答。
“知你最聪明了,没有白疼你。”路剑离笑道。
“如此大费周章,您是不是没有国事要管,太闲了啊!”秦柏舟一副看不惯的样子,听他与昫王讲话没有规矩的样子,应该是极为熟悉的人了。也确是极为熟悉,他与颜星转都是昫王在外游历时救下的,昫王是给过他们命的人。当他们还不知道他的身份时就已决定誓死跟随,所以说起话来也有些没大没小,但昫王不介意,如果真当他是王子而什么都不敢说才可怕呢。
“国事哪有她有意思。”路剑离又笑起来。
“可是……我听玄玉说,她是刚才那人的侍妾。”颜星转轻轻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