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铁流收回拳头,望着倒地不起的男人,眼神冷肃。
“这是今天第几个了?”
乔安龇着牙,狠狠的踹了一脚地上的大汉,回道,“老大,这已经是第十三个闹事的外地修士了,还是跟前面的一样送回大牢吗?”
“老大,再这样下去,大牢恐怕要关不下了……”
乔安自从当上县衙差役之后,还从没像这几日一样觉得如此疲惫,说好的皇家铁饭碗,躺平公务员呢?
要怪就怪那只该死的大妖,惹来这么多不服管教的外地修士跑临安县惹是生非,搞出这么多烂摊子,可怜自己一个九品小捕快,累的尿都滋不起来了。
铁流皱着眉头,黝黑方正的脸上闪过一丝焦虑。
身为临安城第一执法官,他的职责便是维持临安县的安宁,保护普通百姓,但现在外地修士越来越多,闹事的也越来越多,稍不注意便会引起混乱,甚至伤亡。
凭借临安县执法人员这层官方身份,临安县事态暂时还处于控制之中,但随着发酵,总会有失去控制的一天。
怎么办?
“先押回去吧。”铁流沉声道,“县令大人还没回来吗?”
“还没有。”
“嗯,你们先回去,我去找主簿大人。”
铁流刚刚说完,就看到一个黑子从远处跑来,面色苍白。
“老大,城北出事了。”
……
李致合上书籍,眼中的精光渐渐隐去。
“不能老呆在家里自学,要是哪里弄岔劈了咋办?”李致有些心虚的嘀咕着,“走火入魔可不是闹着玩的……”
好吧,走火入魔也没得机会,自己体内根本就没有任何根源力量……该死的天漏之体。
老孙说帮自己想想办法,也不知道想到办法没有……还得找找机会,去实验一下掌握的武技神通,家里三个女人,捣鼓这东西多少有些不方便。
嗯,去找老孙。
李致给老太太说了一声,叮嘱姜璃和白灵不要乱跑之后,转身出了太平巷,一路来到北城孙主簿家。
“好像是肃州府的朋友来了临安,孙大人前去迎接了,李秀才稍候一会。”管家老头倒是认识李致,很是恭敬的把李致带进了书房,还倒了杯茶。
李致连忙道谢。
孙家的书房很简单,但以李致一个现代人的眼光看,却非常有品位。清香檀木桌椅,桌上放着海石砚狼毫笔,还有市场上最高端的宣纸,宣纸上画着一捧幽竹,始盛与山涧土石之上,迎风而立。
儒家多爱竹,只因春竹似于儒生气节,所以很多读书人多有咏竹的诗词,来表达自身志趣。看样子孙主簿也一样,以竹寓己,怕是想表达自己虽身处肃北临安,但依旧有儒家风骨,气节不倒。
“缺了首诗么……”李致想了想,忽然提笔蘸墨,一挥而就。
刚刚放下笔,就听到一道略显调侃的声音传来,“师兄的竹,纵然在太学众多学子当中,也是独树一帜,无人敢与之一较长短,更没有哪个,敢在其上行文作诗……”
“小家伙,胆子挺大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