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扯开眼前的红带,面朝李清扬,定定的看了他一眼。
冷静。
不屑。
甚至针锋相对。
李清扬从未遇到过,一个年轻人,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胆敢以这样的眼神,看自己!
同一时间。
宋远山五指一抖,十枚沾染剧毒和迷幻剂的银针,浮现在他的手心。
“没有人,可以跨过我李家这座山,即便有,也要以生命为代价!”李清扬霸气凛然。
“天傲,站起来。”
呼哧。
李天傲哆哆嗦嗦,抹去嘴角的殷虹血迹,“是了,我还没输,我还可以站起来。”
最后,他确实站起来了。
可惜,绵绵无力的一拳,已经对方言造不成任何的威胁了。
“哼,姓方的小畜生,这是你自己作死,怪不得我。”宋远山暗中嘀咕,满腹怨毒,杀意。
他右手一探,压住十枚银针,蓄势待发。
他是当之无愧的大宗师,杀人于无形,和探囊取物一般简单。
方言不知死活,敢凌驾于李家威严之上,试图脱颖而出,进军十二强?
这是找死。
即便进去了,也是尸体进去。
“哧!”宋远山抖手,本以为银针直直而去,骤然间,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恐怖的威压,锁定了自己。
一个呼吸结束。
他全身毛孔发寒,坐立难安。
“这,怎么回事?”宋远山瞳孔眯起,莫非,现场还有什么高人?
这不可能,他是大宗师,若有强敌,肯定第一时间捕捉到,除非……,是超越硬七境的存在。
杭城,怎么会有硬七境的存在?
一时间,宋远山心绪受阻,不敢妄动,他的余光扫视这万人场馆,逐渐烦躁。
“你,你敢动我孙儿,试试?”李清扬噌的站起,居高临下,俯视着方言。
堪称惊世骇俗的威严,压迫感,如潮水席卷全场,没有遗漏任何一个角落。
偌大的莲花馆,没有一道嘈杂的声音,万籁俱静,死寂沉沉。
霍宗一众同门,瞪大眼睛,久久没有合上。
最后还是霍震山感慨了一句,“下了山的猛虎,大势已成,李天傲终归没拦住。”
轰!
方言当着李清扬的面,一记手刀斩向李天傲的喉骨,李天傲魁梧,壮硕的身体,笔挺倒下去。
裁判含着口哨,迟迟不敢做声,更不敢判定最终结果。
“你还不宣布,在等什么?”方言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