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萧眠想了下,没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她皱了皱鼻子,有些厌恶道,“这个狗官,看他那副得意地样子,明显是草菅人命,我都好几次忍不住想一箭射死他算了。”
“也省的他后面又做出什么幺蛾子。”
“反正你是县令,直接把他下大狱想来也无人会说什么,没准百姓还会拍手叫好!”
“不可。”赵非韫站起来走到窗边,他的目光落在院中一口天井上。
一只麻雀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啄着边沿的碎屑,许是听见动静,好奇地看过来,与人的目光对视片刻,拍拍翅膀又飞走。
苟子美从前也只是一个小小的主簿,靠着王县令的赏识一步步爬到县尉的位置。
从前王县令还在时,他也只是个默默无闻,老老实实毫不起眼的县尉。
只是一朝王县令身死,苟子美才一步步掌管墨城。可是单凭他一己之力,哪能在短短两年间就做到如此地步。
在他背后,一定还有别的力量在支持着。
赵非韫难以抑制地开始怀疑王县令的死,真的是意外吗?
“阿眠,接下来几日,或许我们都不能回家去了。”
窗外清风拂面,吹起了赵非韫的鬓发,萧眠双手撑脸,不由得叹口气。
苟子美此刻,恐怕想他们死的心都到顶峰吧。
她还以为回到墨城就不用再勾心斗角了呢。
正如他们所料,苟子美憋着一口气,正在家中大发雷霆。
“他算个什么东西,毛头小子一个,竟然也敢对我指手画脚!”
“海石,你去找人,今晚就将他们给我。。。。。。”苟子美呵呵冷笑几声,手掌立起,狠狠往下做了一个剁的手势。
只有这样,方才消他心头之恨。
“大人不可。”海文书忙阻拦。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还杀不得?”
感受到冰冷的视线,海文书忙继续开口,“不是,人自然是杀的。”
“只是不是现在就动手。”
如今朝廷虽风雨飘摇,龙威大减,然秦墨到底是朝廷吏部亲任命的县令。
这要是一来墨城就被杀了,被有心之人抓住把柄,苟子美他们也逃不过去责罚。
事情没准会变得愈发复杂。
“大人莫心急,想想王县令。。。。。。”
眼见着苟子美似乎听进去,不再那么急躁,海文书又积极地献策,“不如我们先应承下来,随便挑些无关紧要之事让他忙去,至于其他。。。。。。到时候以事务繁多拖上十天半个月。”
“这其间大人您多多努力,让他们感受下咱们墨城的水土。。。。。。过几个月,他秦墨又变成下一个王县令,谁还能怀疑到咱们身上?”
“大人觉得此计如何?”
“海石!”苟子美沉思片刻,忽而沉着脸大喝一声,眼见着海文书冷汗直冒,转而又大笑起来,拍着他的肩膀连连赞扬,“好啊好啊,妙极,海石,不愧是你!本官未曾看错你!”
“好,此事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