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盼虽然嘴上没说,但她的一颦一笑,一眉一发都无不表达出了嫌弃。
芍药落下泪,可是凭什么?
她想不通,自己忠心为主倒是生了错处,想着想着,她又扯出一个讽刺自嘲的笑。
“老板,来一份蒜蓉烤猪排,五香碳烤猪蹄,再来一壶露夜白。”
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对面约五丈宽的店中,两个高鼻深目的胡人戴着毡帽,正吃的满嘴流油,边吃还边点头,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
其他桌的客人也纷纷点菜。
“好,各位稍等,这就来。”深蓝底色白花的布帘子被掀开,老板应声而出,将托盘放在桌上,嘴角也尽是笑意。
芍药定睛一看,这不是萧眠吗?她不是在县衙么,如何短短几天,就开起了小饭馆,瞅着生意还不错。
“二姑娘?”
她喃喃道,眼中有些。
饭菜香顺着风向飘到她鼻子里,肚子适时的咕咕叫起来,芍药面上一烧,光顾着赌气跑出来,倒忘了今日的晨食还没吃呢。
“哟,这不是我的娘子芍药姑娘么。”乌来衣服吊在臂弯处,浑身像是没骨头似的从远处晃荡过来,不到一百米,便已经摸了几个小姑娘的脸,四个大娘的屁股。
被人啐了几口,他抹了一把脸,倒是陶醉起来,嘿嘿笑着,嘴里的下流话不减半分。
芍药侧身一躲,避开乌来的手指,心底是又恶又惧,低着头不敢抬眼,声如蚊蚋,“让开!”
“唉,别走啊,咱们叙叙旧。”
因为她,自己被打了三十大板,险些丧命,要不是平日里贱命够硬,岂不是都见阎王去了,乌来心中存着气。
他没有反思,看见芍药便愈发想出了这口恶气,一把抓住芍药手腕,口中难闻的酒气喷出,将芍药熏得愈发挣扎不已。
乌来嘿嘿笑着,“跑什么?你说因为你,我受了这么多罪,你是不是得补偿补偿我?”
说着他便按住芍药双臂,不顾朗朗乾坤之下,将嘴直直凑了过去,就要轻薄一二。
“混账东西,你放开我!”
“你叫啊,看谁来帮你,纵然是。。。。。那个什么王妃来了,也挡不住我俩夫妻亲热。”
乌来耍着无赖。
“你无耻!救命啊!你我的婚契,我的卖身契早就烧了!”
“各位,你们信我,他就是个无赖!”
她的目光落在周边将信将疑看热闹的群众身上,充满祈求。
“无赖?我就是无赖。”乌来毫不在乎,他掐住芍药后脖颈,往前一送,视线阴狠地往周围扫了一圈,从牙缝中挤出冷笑,“一日夫妻百日恩,怎么,纵然是王妃来了,管天管地,也管不了我们夫妻间的事!”